庄小多停下来:“你错哪儿了。”
唐槐沉默,眼神飘忽。
庄小多看他这幅样子更来气了,一沓资料往抽屉里一塞,“你就是这样,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也不说。李璇姐说得对,你什么责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揽,觉得自己可伟大了,可深沉了,其实把别人气得半死。”
“我只是不想你有风险。”唐槐像个被教训的大金毛。
“你不想我有风险,我就想你有风险了吗?你这样做我也很有负担,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能承担风险,唐槐,你到底知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要怎么样啊?你爱你的战友,爱你的老师,你就没想过他们也爱你吗?”
唐槐不说话,盯着庄小多的眼睛看,神色透露出的痛苦刺伤了庄小多。
他在揭唐槐的伤疤,在伤害他。
“对不起,”庄小多眼睛有点红,轻轻的抱住唐槐,“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低声啜泣的声音响起。
唐槐沉默了片刻,抬手抱住庄小多,在他后背轻拍:“不哭,好吗?我只是不想让你承担风险,我想保护你,小多,我爱你。”
“我也爱你,也让我保护你啊。”庄小多抬起头。
庄小多眼睛红肿,眼睫毛被眼泪浸湿,眼角处的几根耷拉下来和下睫毛黏在一起,唐槐用拇指温柔的擦去他的眼泪。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男子主义,不考虑你的感受。”唐槐温柔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贴在庄小多的耳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庄小多:“那我要用我的名义去贷款。”
唐槐抿嘴,勉为其难,“好。”
“你今天还不理我,看我生气还自己跑出去干活,冷暴力我。”庄小多乘胜追击。
唐槐:“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还逃避。”
庄小多深知改变一个人不是吵架一次,和好一次就可以的,也不是一次眼泪,一个拥抱就能够化解。
他不贪心太多,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如果有一块肥沃的土地,只要用心对待,何愁种不出好东西呢?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把拆大棚带回来的钢筋打包好,在工具房里放好,说不定以后还用得到。
又把两个腌菜用的坛子找出来清洗晾干备用。
唐槐送庄小多回家。
不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的人总是休息得很早,让每次唐槐送庄小多回家的时候都可以拉着手慢慢散步。
路过村里井边的大树的时候,庄小多说:“当初我就是在一个回家的晚上,路过这里,给张丽丽打电话后决定要试探你的。”
“试探什么?”
庄小多:“试探你还不是gay啊,阿sir。”
唐槐:“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时不时,但我当时是挺喜欢你的,我以为是对弟弟的喜欢,后来看到你…总之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