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严三舔着啤酒肚出现了,径直往一辆中型货车走去,唐槐把手机交给庄小多保管,活动活动手上的筋骨,拿上木棍:“在这儿等我。”
停车场没有开灯,只借着远处沙发厂的余光亮着路,严三围着车左右转了一圈,没看见人,正疑惑的想挠挠秃顶的头,忽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腰间阵痛,啷当趴下。
“妈了个x的,哪个傻逼…”他回头一看,是唐槐,对方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手里是一根胳膊粗的木棍。
唐槐踢了他的脚一下:“不想残废就闭嘴,我今天是替我弟来还这一棒的,顺便也还给你的车胎四个洞。”
严三面部表情扭曲,挣扎着求饶:“别,大哥,我错了,这是厂里的车,换胎太贵了……”
“关我什么事?”唐槐刚刚已经侦查过,停车场没有监控,“我只知道我有你扎胎的视频,派出所有你打人的记录。”
庄小多在一辆车后面躲着,刚刚看到唐槐打人已经吓了一跳,他被打过,知道有多疼,但想着唐槐应该有分寸,就没有去阻拦。
这下看到唐槐掏出了小刀,庄小多嗷的一声冲了过去。
“唐槐!别!!”庄小多握住唐槐拿刀的手。
唐槐:“?”
庄小多:“太过了……”
唐槐另外一只手拍拍庄小多:“不过,他扎我们的车胎,我也要扎他的。”
庄小多长叹一口气:“哦,那没事了,扎吧。”
刚刚他真的以为唐槐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想万万不可,他不想守活寡啊!
庄小多就站在一旁看唐槐,倒在地上的三哥扶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想要去阻止唐槐,“兄弟,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这一次吧,你换胎的钱我出。”
“你换胎的钱我们可不出,哼!”庄小多双臂抱在胸前。
说话前,唐槐已经扎了一个胎子,货车轮胎泄气的声音呲啦呲啦,慢慢淹没在沙发厂切割机的噪音里。
严三见这两个人完全不留情面,唐槐已经走到车身另一边,恶向胆边生,捡起唐槐扔在地上的木棍,趁庄小多不注意想给他后腰一个闷棍。
谁知此时唐槐刚好扎完轮胎走过来,庄小多往唐槐走了两步,严三一个落空收不住猎跄倒地。
庄小多回头,看他手里拿着棍子才知道他刚刚差点又被打。
“你偷袭我?”庄小多一手捏拳一手指着他。
唐槐走过来,眼底满是暴戾,抬起右脚踩在严三后腰慢慢碾压,严三痛得爆粗口。
唐槐:“狗东西,你惹错人了。”
“呸!”严三急促的呼吸着,满脸是汗水,被唐槐踩在脚下,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妈的一个大老粗一个死娘炮,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们给我等……啊”
唐槐松脚,顺便捡起棍子给了严三一个嘴巴子,打得他嘴角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