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是个泰国人,完全不会说中文,庄小多拿着手机翻译他的话,却发现唐槐大致能听懂。
“你能听懂吗?”趁着医生开报告,庄小多问。
唐槐:“80%吧。”
庄小多:“那怎么不见你说泰语。”
唐槐脸色有些尴尬,似笑非笑的解释:“我是布依族,泰语跟布衣话有些地方很像,我常说着说着变成布衣话,以前常被队友笑。”
“真的吗?”庄小多像发现了有趣的事物。
唐槐点头。
“有什么是一样的?你说一个,”看唐槐难为情的样子,庄小多更来劲了,抱着他的胳膊贱兮兮的撒娇:“说一个嘛。”
“比如‘不去’,这个用布衣话和泰语说都是‘maibai’,布衣话有时候会说成‘miebai’,差别不大。”
庄小多嘴里跟着唐槐学,他虽然经常来泰国,但是有黎之南的陪伴,加上旅游区很多商家都会一点中文,他也没想过要学。
“那你怎么学会泰语的,看泰剧吗?”
唐槐:“会有老师教。”
两人围绕着泰语和布衣话聊个不停,直到医生干咳两声,给他们开单子去拆石膏。
唐槐复诊的结果很好,他基本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再加上着半个月黎之南好吃好喝的供着,整天闲荡游玩,身心舒畅,恢复效果自然好。
两人拉着手去打车回家,唐槐右手臂因为戴了半个月石膏,戴石膏的那一截比其他地方白嫩好多,看起来很滑稽。
唐槐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庄小多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好笑。
上了出租车,庄小多肆无忌惮的靠在唐槐肩上,车里小声地放着一首歌,前奏是很长的一段贝斯,庄小多跟着曲调摇头晃脑。
开始唱之后偶尔能哼唱两句,觉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歌。
出租车司机突然说了一句话,唐槐蹩脚的回了一句。
庄小多:“他说了什么?”
“问我这首歌叫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
庄小多又跟着哼唧了一会,cd机里的女声随着贝斯的音调上扬开始唱:你总是如此如此的冷漠~
庄小多马上跟上:“我却是如此如此的寂寞~”
一时间车里没人说话,等着女声再唱几句,中间过渡的时候庄小多突然一拍唐槐大腿,唐槐不由得嘶了一声。
“我曾用心的爱着你!!”
唐槐:“什么?”
庄小多:“这首歌叫我曾用心的爱着你,你快告诉他。”
唐槐原本并没有这种和司机聊天的热情,但是又不能说不要,就往前凑了一下,跟司机转告庄小多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