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多把纸条团吧团吧,躺在床上手腕一转,把纸条扔进垃圾桶,伸着左手开始欣赏他的金戒指。
金的,好俗哦。
庄小多边想边笑,乐得眼睛只剩一条缝。
那是一个素指环,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在内侧刻了两人姓氏的首字母,厚厚一个,戴在手上很有份量。
庄小多吃完早餐,出门就看到嫂子腆着大肚子出来,看到庄小多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热情打招呼:“你回来啦,怎么去这么久?”
“突然有点事儿耽搁了,”庄小多敷衍过去,问她几个月了之类的,聊了一会,三婶从地里回来,手里拿着一篮子菜。
又是一模一样的反应和对话。
“你家的地,草都快有半个你高咯,找时间去除个草吧。”三婶夸张的跟他比划那草有多高。
庄小多刚吃完早饭,正闲着,就拿了把锄头往地里去。
在普吉岛热习惯了,回来这气温没那么高庄小多还有点不适应,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犹豫着犹豫着已经快到地里了。
穿过这片小竹林就到地里了,庄小多搓搓自己胳膊,放弃加衣服的打算。
本以为是三婶夸张,没想到那杂草真有半个他那么高,庄小多看看杂草,又看看自己的锄头,后悔没带镰刀。
硬着头皮拿锄头挖了一小块,效率实在是太低,没办法,庄小多还是回家拿镰刀,顺便加衣服。
回来的时候路过竹林,庄小多无聊地拿镰刀乱劈路边的野草,不知怎么的惊动了旁边树梢上的鸟儿,庄小多随着鸟儿飞走的路径转移视线。
“?”庄小多两眼一眯:“香椿!!”
这不是天意吗?庄小多撸起袖子就开始爬树。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七八岁的他了,七八岁的时候,没有一棵树子可以拦住庄小多,他想爬就爬,没有他上不去的树。
如今,才离地面两米,庄小多已经支撑不住,像个笨重的沙袋一样滑下来,衣服上都是树皮屑。
“果然,美味的东西总是不容易得到。”
庄小多脱了外套,把镰刀别在裤腰带上,脱了鞋袜光脚开始爬,有了脚的阻力爬起来快多了,庄小多到达第一个树杈,看着再往上爬估计这树就承受不住了。
他歇了会,拿出镰刀就开始勾,勾到细枝桠后就微微用力切断,香椿芽连枝带叶的掉下去。
十几分钟后,整棵香椿树只剩下最顶上的没被庄小多拿下,他心满意足的把镰刀扔下来,准备下树。
“……”庄小多往下看的时候,不禁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颤抖两下:“怎么这么高。”
此时山风吹来,给本就不够粗壮的树干雪上加霜。
庄小多深呼吸一口,一只腿探下去,可是他一动,树就歪歪扭扭一副受力不平衡要断的样子,他只好慢慢的把脚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