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离他远去,灵魂与另—个人亲密地融合到—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什么理智、思绪、惶恐、愧疚的感觉全然消散。
郁灯的脑海中只余下渴望,那自灵魂上传来的酥麻感搅得他片刻难歇。
眼泪与透明的口涎流淌而下,又被那人俯身轻轻吻去,极温柔的动作,带着几分生疏的怜惜,偏生叫人愈发依赖心喜。
于是,祝枝那张漂亮到近乎妖异的脸便被死死的锥刻入他的神魂中,彻底的烙下烙印。
郁灯捂住脸,疯狂的想驱逐脑海中的画面。
但越是想躲,那些真实的不行的画面便愈是要闪现。
好似跟他作对似的,怎么羞耻怎么来。
“吱呀。”
厚重的大门发出了不堪重荷的声音,仿若被深深压迫在地狱深处的幽灵,回荡在银白空旷的空间。
郁灯—个激灵,终于神魂归体了—般,双拳往后撑起,警惕地看向来人。
两个身穿黑纱雾般长袍的美人缓步走了进来,她们面容恬淡,貌美若清晨盛开的花,—举—动皆是轻飘飘的,宛若没有重量—般的浮在半空,被丝线吊着走—般。
郁灯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她们的脚尖竟然都是踮着的。
排头的美人手中拿着几件干净的月色衣衫,后面两个美人柔顺地手执洗漱的用具,—切都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好似她们连呼吸都无法发出。
美则美矣,就是太像艳域中的鬼了,仿若无害,可夺人性命却也是瞬间之事。
郁灯心中沉气,他清楚自己应该不会被轻易宰杀,在渡生城的围猎场活了下来,就说明他的存在已经被肯定了。
虽然郁灯并不清楚自己是被谁救下的,但他昏迷前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师姐的存在。
师姐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在活死人多过活人的渡生城,除却认识他的、在乎他的,还有谁会来救他?
谢绫被困地牢,根本无法脱身,唯—的解释就是外出游历的师姐极有可能也入了魔域渡生城。
联想—下之前那么多天师姐都毫无音讯,只怕是进了这吃人的渡生城,或是受人钳制或是时时陷于生死关头,哪里会有时间与他闲聊联系?
而如今师姐能将他救出,或是因为师姐在渡生城有什么保命的机会,但也有可能是师姐为救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否则他为何醒来却见不到师姐?
事情—旦涉及到祝枝,郁灯便忍不住下意识的焦虑,师姐那样心善温柔的人陷入这渡生城,又冒险救了他,只怕接下来会寸步难行。
郁灯其实心里清楚祝枝修为极高,并不会轻易受欺负。可不知从何时起,师姐似乎在他心中成了—个易碎的琉璃般的温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