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还有点蔫巴巴的,她转头和苏亦道:济仁骨科的祁院长和敏行她爸是老朋友,星期一去医院复查后,可以再去找祁院长看一下。
苏亦觉得好,济仁骨科是帝都有名的私立骨科医院。不管有事没事,去看一下,心里也放心些。
俞景蕙坐了一会儿,怕陆时语累,叮嘱了她几句安心养病之类的话,就先出去了。
魏郯却留了下来。
他从刚才进来就没说一句话。此刻,就盯着坐在床上的女孩看,眼睛里有点空,好像在看她,也好像没在看她。
陆时语被他看得有点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脱口而出,喂,十三,你这是进入贤者时间了?
咔嚓
一直神游天外的魏郯表情裂了。
黑眸危险地眯了眯。
陆时语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贤、者、时、间!
她前两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的,莫名其妙就记住了。刚才也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可这是随随便便说的话吗?尤其是对着一个男生讲
即使这个男生和她很熟,熟到两人小时候还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也不行!
那更不行!!
要死了!!!
陆时语根本不敢看他,嗖地躺回被窝,胡乱抓起被子自闭状捂在脸上。
魏郯看着柔软的蚕丝薄被下面微微凸起的一个人形,气笑了。
耍流氓的是她,现在装小白兔乖乖的也是她。
这丫头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天到晚和好奇宝宝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看。
他弯腰伸手去扯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却没掀开。
她也不怕缺氧?
松手。魏郯言简意赅地命令。
被子里的人沉默了几秒,倔强地道:我不!
魏郯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几缕头发丝,顾忌着她的手,没有用力和她抢被子。只缓缓靠近,用刻意放缓了的声音,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问:你是和谁学的耍流氓?
陆时语憋在被子里的脸更红了。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刚烧开的水壶,从耳朵眼往外嘶嘶冒着热气。
偏偏那人还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