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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思考,如果他不识好歹地质问你凭什么管我,她肯定会更生气。

    那你不生气了哦?陆时语伸手拉着魏郯的袖子摇了摇。

    魏郯嗯了一声,将已经上来的烤串塞到她手里,快吃。

    陆时语拿了两个空纸杯,倒上可乐,递给他一杯,这才低头咬羊肉串。吃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似的,抬起头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魏郯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抽出一张面巾纸,替她擦了擦吃得油光光的嘴,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你不是一副要和我冷战到底的样子。

    他他妈还能怎么办?

    魏郯的声音里有无奈,有挫败还有妥协。

    陆时语展颜。拿起烤鸡翅,用纸巾擦了擦铁签子,递给他,你是不是看到我的道歉信了?

    嗯?什么?魏郯咬了一口。

    你没看到我给你写的道歉信吗?我塞你书包里了。

    魏郯放下鸡翅,拉开书包拉链,翻找两下,果然找到一个叠成豆腐块的道歉信,展开来。

    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

    署名的位置画着一只萌萌的小兔子,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大到占全脸二分之一的大眼睛,泪汪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惯会装可怜撒娇。

    可有什么办法,他偏偏吃她这一套。

    魏郯笑了一下,将纸重新叠了回去,放进书包。

    他们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冷战,在一顿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和烤串后彻底破冰。

    红霞映天,太阳一寸寸消失在地平线,两人并肩走着。一路上,陆时语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十三,我们以后吵架不要冷战了,好不好?这些天你不理我,我心里很难受。她突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凝视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瞳仁漆黑清亮,嘴巴委屈地噘起,都能挂香油瓶了。

    魏郯垂眸,与她对视三秒,点头。

    嗯,不管是谁的错,以后我都主动找你说话。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什么最普通不过的话,但她知道这是他的承诺。

    而且,一诺千金。

    陆时语这才笑了,漂亮的杏眸闪着光,像是墨色苍穹中闪烁的星子。

    魏郯,尽管我们俩从小到大吵过、打过,但在我心底里,你就是我除了家人之外,最重要的那个人。

    在我独一无二的青春里,有你真好。

    魏郯静静地听她说。陆时语很少叫他的名字,一般都是叫他十三。不高兴的时候,会加个魏字,特别生气的时候,还会叫他狗十三。

    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连名带姓地叫他,面对面地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很少见。

    此刻,他只觉自己的心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柔软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