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简直是对他人性的考验,他都想给自己鼓掌了。
给陆时语掖了掖被子,起身洗澡前,没忍住凑到她耳边,咬着她薄薄的耳廓,磨了磨,叫你祸害我!
陆时语是半夜渴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从一团被子里扑腾出来,打开壁灯,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晾好的凉白开。
她实在渴极了,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然后轻手轻脚起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亮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昨晚的事像走马灯一样,一件件在脑海闪现。
怎么就喝醉了呢?
还在酒店大堂
我日!
真是丢人丢到大西北来了,糗大发了。
陆时语整个人都不好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后悔不迭。
以后再不能这样喝了。
绝对不能!
她开了淋浴。机票是中午的,陆时语喜欢干净,她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继续睡。十来分钟后,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她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上给手机上闹钟。
恰好这时,对面床上一直背向她的人翻了个身,一张俊脸毫无遮挡地出现她的视线里。
陆时语脑中空白了几秒。
啊!她惊呼出声,手里的手机都掉地上了。
为、为什么魏郯会睡在这里?!
魏郯被吵醒了,他皱着眉睁开眼,醒了?声音慵懒微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时语杏眼圆睁。
没良心,昨晚喝醉还是我背回来的,又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全不记得了。魏郯抓了抓头发坐起来。
那,那陆时语想起自己刚才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她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禽.兽啊你!
魏郯接过枕头,不太自在地说: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要不是我拼命拦着,你应该会脱完。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陆时语瞪着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魏郯的目光扫过她薄薄的白色睡裙。荷叶领,泡泡袖,布料看起来很柔软舒服,有些地方被没擦干的水珠打湿,隐隐约约透出淡淡的肉色。
上面是真空的。
魏郯咳了一声,视线别开。
快睡吧。他重新躺下,关掉灯,再折腾下去天要亮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陆时语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躺下了,她向外侧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隔着个床头柜,她看着对面仰躺的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