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再这样下去会粗大事情的,陆时语不想再来一次了,连忙坐起来自己抢过杯子,几口把水喝了个干净。
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魏郯拢了拢她的头发,睡一会儿吧。
陆时语拽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别走。
嗯,不走。魏郯也没打算离开,他只是因为强迫症想把吹风机放回洗手间。
现在嘛,他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步也动不了。
魏郯刚躺下,陆时语就自动自发钻进了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她嘴里嘟嘟囔囔地嫌弃,你好热哦,像个火炉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又舍不得他的怀抱,自己悄悄把整条小腿从空调被一角探了出去。
怎么能这么可爱!
怎么能这么招人疼!
将她所有的小动作收进眼底,魏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在飞行这条路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大家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却有可能在一个个岔路口分离。不是每一个空飞班的学员都能到达终点。
但,这就是一个专业素养过硬的高端飞行人才的成长道路。
在大三这一年,学院为了检验他们这三年来航空航天知识的学习,要求他们制作一架自己设计、选材、制作、试飞的人力飞机。
这项充满挑战的任务,让他对飞行、飞机、飞行员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理解。
在B大的三年,他不敢有一丝懈怠,但这也仅是他的蓝天梦的开始。
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而动摇决心。
但他有了她。
他们都清楚,即使一年后他顺利毕业,按照规定,也很难分配回帝都。
而陆时语还有五年才能毕业。
也就是说,他们未来所面对的是几乎不能确定期限的异地恋。
她即使再不舍,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甚至还愿意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给他。
感受到她的呼吸暖暖地落在自己面颊上,魏郯心里是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陆时语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
醒了。
她转转脑袋,正对上一双璀璨明亮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