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魏郯发来的视频请求,她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拿着手机一边叫了声:十三,一边回了自己房间。
这孩子。苏亦望着女儿透着开心的背影,感慨:男朋友来电话就高兴成这样。
陆缄拿起一颗车厘子递到老婆嘴边,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努力,挺好。只是看敏行这情况,三五年是调不回帝都的,两人这样一直分着,实在不是个事。
苏亦也叹了口气。
陆时语和魏郯每次打电话或者视频,说的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我之类琐碎又平淡的话题,但两人却怎么也说不烦。
看着手机息屏,陆时语突然很想见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发了芽的种子,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中午,提着行李箱站在西北某机场到达出口的时候,陆时语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跑来找魏郯了。
他们经常会有各种任务转场或者山区、高原训练什么的,万一人不在呢?她不是白跑一趟。
算了,来都来了。
如果他在,就当给他一个surprise。
如果他不在,就当自己旅游一回。
试飞大队并不在市区,而是在距离市区六十多公里的县城。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陆时语转坐长途汽车,下了长途汽车得知试飞大队距离县城还有七八公里,她又坐上小巴士。
车外的风景从喧闹的街道变成绿油油的田野和低矮农房,在蜿蜒山路上盘旋了许久,直到差不多整车的人都下光了,汽车才突兀地停下。
巴士司机开了双闪,下车,人走到车头打开引擎盖看了一会儿,重新回到车上,朝着包括陆时语在内的几名乘客道:车坏了,走不了了,再往前两公里半就到终点了,你们自己走吧。
陆时语:???
她拎着行李箱下车。一辆拖拉机喷着发黑的尾气经过,她捂着嘴咳了一声,朝路边挪了挪。
待柴油味散尽,她才好好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从小生长在繁华热闹的大都市,除了大学那次西北之行,陆时语还从没有真正到过这么荒僻的地方。
放眼望去,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和农田。
八月盛夏,整个中国大概没有不热的地方,柏油马路炙烤得几近融化。最为悲催的是,陆时语为了臭美,穿了条仙气十足的白裙子,脚上蹬了一双细高跟凉鞋,踩在路面上,感觉像踩在晒化了的橡皮泥上,每走一步鞋底与路面分离都会发出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