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可就在这时,检测器响起了刺耳的空情预警警报。大家看到飞机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骤然下跌。
魏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飞机失控了。机舱内的警报系统嘀嘀嘀地狂叫,数字仪表盘的指针已经完全错乱。
飞机高度还在不断掉着,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因为是低空科目,飞机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千米,此刻早已经没有了跳伞的可能。
塔台里所有人都急地站了起来,大队长双目赤红,青筋暴起,抢过一只耳机大吼:01,01,收油门,减速!。
魏郯紧咬着腮帮,尝试着放松拉杆、收油门。
但驾驶杆失灵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还救地回来。
一定能救回来。
中午一点半,陆时语提着早已凉透的外卖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会儿,回到医生办公室。
她坐在了办公桌前,吃了几口,有人敲门。从玻璃窗望出去,竟是俞景蕙。
陆时语惊讶极了,急急咽下嘴里的饭菜,起身去迎。
蕙姨,您怎么来了?
我一个大学同学在你们这儿住院,今天来看看她。顺路给你带了家里炖的汤。
俞景蕙注意到她正在吃饭,心疼道:这个点儿才吃午饭呐,每天都这么忙吗?
陆时语笑着点头,给她倒了杯水,现在还算好,换季的时候人更多。您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吃的。俞景蕙本身也是中医师,自然知道医院的情况。她放下保温桶,打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你工作这么忙,顿顿吃食堂外卖,估计也补不到什么营养。我虽然没你妈妈手艺好,不过炖汤还可以,你尝尝。知道你们年轻人都爱美,我把上面的浮油都撇掉了。
谢谢蕙姨。陆时语拧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鸡汤小口喝着。
一家人不用客气。说完,俞景蕙悄悄打量陆时语的脸色,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稍稍安心。
她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年多,陆时语几乎没怎么到家里去。而且在电话里她一催儿子什么时候结婚,魏郯就顾左右而言他,有时甚至直接以工作忙为借口挂断电话。
天天忙忙忙,国家领导人都没他忙!
绝对有问题。
小语啊,你最近和敏行联系没有,他都两个礼拜没给家里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