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云九有事儿要汇报。云九恭敬道,他得赶紧说,不然迟尽都到人跟前了他还没打完电话就很迷了。
说。云敖看着云九长大的,当然知道这孩子的秉性,难得的失控还有难得的心虚,他可是个老人精,什么不知道,只是不动声色,冷冷道了一个说字。
云九擅自做主在云家办了一场宴会,宴会邀请的,都是大小姐这些年历任前男友他有些难以启齿,云罗什么德行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是极其轻蔑的,语气诚恳,可是这字面上摊开可不就是明明白白写着穆云罗这个女人人尽可夫水性杨花吗?
虽是如此,但云敖也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道了两个字:原因。
老爷,他回来了。云九知道这个名字是云家的禁忌,在云老大面前,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可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就是迟尽。
迟尽回来了?云敖难得地挑眉,整个人眼底仿佛都蕴着紫色的烈焰,他的掌上明珠啊,自己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的宝贝儿小公举。在他那儿居然就是弃如敝履的败絮?简直就是明明白白跟他过不去。
他这笔账一直就记着呢,不过迟尽这个人他没有见过,当初是他忙于道上的事儿,根本没有时间管云罗的事儿,只是偶尔派云九这小子好好去替他看看云罗,也只是在暗中,时局动荡,那三年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他跟云罗的隔阂那么深也是有原因的。
等他恍然醒悟的时候,迟尽已经成了云罗心里的一道伤口,溃烂生蛆得不成样子,他从来没有教过她杀人,可是云罗仿佛天生遗传了他跟她老妈的逆天嗜血因子,杀起人来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那不是她第一次杀人,而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抽烟喝酒,第一次自残,都是因为那个叫迟尽的男人。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作为他云敖的女儿,云罗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她走出了阴影,变得强劲洒脱,对一切不屑一顾嚣张跋扈,水性杨花。他没有觉得这样的云罗不好,反而十分欣赏,凭什么隔壁谁谁家的儿子花花肠子就只是被大家随便调笑几句,而他们家千金宝贝儿多玩儿点男人就会被诋毁谩骂?
开什么玩笑?云敖怎么可能让别人有这个机会诋毁穆云罗?那是他的女儿,她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里,在他所允许的范围内,她喜欢胡闹?好,老爹给她撑腰,不喜欢的场子你随便砸随便烧,老爹赔钱。看不惯谁谁谁家千金,好,你随便打,我来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