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都要窒息了,就好像塞了一块冰冷的湿漉漉的海绵。这样哭下去,只怕会把简家人全都惊动,赶来这里。
他们看到简烨死在床上,看到崩溃的我,会如何呢?
我不知道,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只希望简烨能活过来。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还能做什么呢?
苏小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马道长轻蔑的声音刺入了我的耳中,让我身子猛然间一颤,却依旧无法停止悲恸的哀嚎。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哭的厉害,都有些头昏眼花了,身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不自觉的震颤。人在震颤当中,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可是我还能能够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吼叫:你什么意思?你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在我自己都是意识模糊的状态中,没头没脑的就抓住了马道长的衣领。中间的过程我已经没有记忆了,等抓住了他的衣领,才猛然有些清醒。
我迟钝了一下,就用没有焦距的目光瞪着他,你说啊,你说啊
模模糊糊当中他的笑容相当的冷,语气也十分的厌恶和嫌弃,你要是早些听简少的话,把阴胎打了,便不会有那么多人出世了。你肚子里的孽障,乃是不祥之物!
听了他说的话,我踮起的脚尖就这么落回了地上,震惊的看着马道长。
难道最近我身边发生的这件事,都和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关吗?我一只手松开马道长的衣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还在处于惯性的紧攥着他的衣领。
内心当中是一片的茫然,最后感觉心头那根弦无声的就断了,身子慢慢的向后栽倒。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大概是已经信了,觉得真的有些生无可恋。
身子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搂住,耳边传来宋晴的声音,姓马的,我劝你别乱说话,我们学校女生寝室有尸妖是早就有的事情,你全都推到苏芒头上,是不是有点不够男人?
她说的我也能想到,只是现在脑子有点短路,很多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我感觉到是宋晴来了,已经忘了要和马道长争辩,立刻问起欧云和顾凉的情况,她们怎么样了?平安回来了吗?那纸车是是给谁烧的?
她们没事,刚通知了她们家里人,也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至于纸车是给谁烧的,就该问那个姓马的。宋晴对于马道长似乎有些敌意,目光冰冷而又锐利。
马道长对宋晴似乎有些畏惧,没有刚才那些讥讽,摊了摊手,苏小姐算是半个死人了,冥车没法带去阴街,我只好试试烧给她看看。没想到真的能收到,看来苏小姐以后能赚死人钱,阴阳两界通吃啊只可惜了简少,白白搭上了性命。
我算是半个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