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变得安静无比,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显得这里和普通的阳宅无异。
只是房间里的陈列摆设,有些复古,屋顶上是一只水晶大吊灯,吊灯上的全是白色蜡烛。欧式洛可可风格的大床,还有大概只有美院学生才能说出来的,木质地板所摆出来的古怪的阵型一般的图案。
墙壁上有很多的壁画,看着像是旅游照片上卢浮宫。
我扶你上床好吗?我触摸着凌翊冰冷的躯体,心急如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一个没有心脏的人。
因为没有心脏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五分钟。
他虽然活着,却是那样的虚弱。
前一秒还在和我开玩笑,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后一秒却变得如此的脆弱无力。要是他的打仇家那个咖啡店老板鸷月来了,又该怎么办?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让我听听他。
凌翊似乎能够听到我小腹中宝宝的胎动,轻轻的闭上深邃的双眸,黑色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睫毛微微有些卷曲。
那般修长,又有些像黑色凤尾蝶的翅膀。
我的身体突然放松了,感受着窗外面清凉的风吹进来,把我的头发全都吹乱。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宁静起来,好像最美的时光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腹中的宝宝果然和普通的孩子不同,他似乎感觉到凌翊正在专心致志的谛听他的胎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手似乎正在往外界伸,爸爸。
那一刻不仅是我热泪盈眶,就是平时冰冷如他也是身子微微一震,僵住了。他的指尖轻轻的抚摸我的小腹,宝宝似乎是被他挠了痒痒,在肚子里咯咯直笑:爸爸,我好痒,爸爸咯咯不要欺负宝宝了
出来,让爸爸抱抱。他嘴唇轻启,沧冷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小宝宝瘪了瘪嘴,似乎好有些困,有些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可爱的正在发着白色光芒的灵体从我的小腹中飘出来,他伸手勾住了凌翊修长白皙的脖颈,唇在凌翊的侧脸上用力的吻了一下。
当他看到凌翊胸口的伤的时候,水汪汪的眼睛里眼泪漱潄的又掉下来,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伤心的哽咽,爸爸疼吗?
凌翊白皙如玉箸的手指轻轻的抓住这个小小婴儿的小手,整个人都好像闪着父爱的光芒一样,那样冷的目光在宝宝面前冰柔的就如同一袭从天上落下来的月光一般的美好,不疼,伤好了吗?
他大概是在问宝宝几次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伤害,那孩子泪眼汪汪的把小脸蛋靠在他爸爸的胸膛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着,我伤好了,爸爸好可怜呜呜呜爸爸伤的好重是宝宝没保护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