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好奇,他口中的花肥,是不是就是我理解的那样。
我印象中花肥吧,就是那种超市里卖的,黑的带着有机肥的土壤。
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白色面具上露出的唇形,似乎抿成了一个冰冷冷而又极为慵懒的笑意。他黑色的衣袂轻轻的一甩,往黑色的泥地里抖下一枚发光的珠子。
珠子之上散发的璀璨的光芒,几乎将这一整片的黑色土地全都照亮了。
我在此时此刻才明白他嘴里说的曼珠沙华的园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具小腹隆起的女尸。应该都是怀有了六七个月身孕的女人,可怜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死在了这片古怪的花田里。
触目所及,这些女尸的嘴上,清一色都长着一朵娇嫩的小花。
每隔一大段距离,又能见一个装着骷髅头的稻草人。天上只要有游魂想要靠近吸食花朵上的香气,差不多在接近到稻草人的时候,就会受惊的飞走。
这些稻草人,原来是用来驱赶靠近的游魂用的,倒是和阳间用来驱赶鸟类的稻草人作用差不多。
这片黑土地,像极了阡陌纵横的花田。
原来幽都的土地不仅和阳间一样是有地主的,这片阴森荒芜的土地大概就是这个面具男的地盘。他用这片土地来种植所谓的曼珠沙华,而花朵的养料,就是这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孕妇的尸首。
这个面具男果然是变态到了极致,这片土地上的女尸不计其数,看的人真的是慎得慌。为了培植这么一朵小花,居然要用一个怀孕的女人的尸身,手段是何其残忍。
面具男做了这么变态的事情,却好像无关紧要一样。他将手儒雅的背在身后,语气淡淡的说道:现在知道什么是花肥了吧?成为我园中的花肥,是你的荣幸。
你把要把人做成花肥,还要别觉得是荣幸,你这家伙也太变态了点吧?我看到那些女尸又是痛恨面具男,又是觉得恶心想吐,特别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再吐一遍。
可惜我在公交车上吐过一会,在这里吐出来的顶多是些酸水。
司马倩似乎也十分畏惧这个面具男,冰凉而修长的手指紧了紧我的手腕,似乎在暗示我不要和这个男人起争执。她自己深深的躬身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不是故意要擅闯阁下的地方,是有人陷害我们来到这里的。我们在去幽都的公交车上,遇到了食胎的的鬼妇人,才会阴差阳错下了车。还请阁下恕罪,放我们离开。
那个男人的唇上笑意更浓,旁人经过我这个地方全都是绕着走,你们却偏爱来我这里做客。不管是不是误闯。来了便永远在此住下吧,否则别人又该笑我不会尽地主之谊。
越听这个男人说话,我心里越是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