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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宋晴的爷爷,阴派的传人,也是我的师父。

    我刚把粥吃完,门口就来了一个佣人,她怀里抱着一身白色缟衣,沉声说:连先生让我把衣服拿上来,说等二夫人醒了,就让你穿上守孝。

    看到佣人手里拿的那身雪白的缟素,我的心又莫名抽痛起来。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手指抽动了几下,才伸出手去接那身衣服,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我换完衣服就下去。

    这身衣服明显是麻布做的,握在手里粗糙的膈的手疼。

    但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是我为凌翊披麻戴孝守孝的衣裳!

    二夫人,那我先走了。

    那个佣人前脚刚打算离开房间,南宫池墨后脚就拦住了她,等等,我不同意她去守孝,你们连先生到底怎么想的?她刚刚才吐过血,这就要去守孝吗?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吐过了血,听到之后错愕了一下,想想在昏迷之前,口中的确有咸腥的味道。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悲伤过度吐了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腹中的宝宝。

    连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家里的佣人本来就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脸孔做事。

    现在被南宫池墨质问,小姑娘脸上更添几分害怕,南宫大师,这个这个你恐怕要亲自去问连先生,他他正处于悲痛当中,已经站在灵柩前一天一夜了。

    我还以为我这一昏迷,顶多也就是三五个小时了不起了。

    听佣人提及,说连君宸在灵柩前站了一天一夜,我才知道凌翊已经离开了一天一夜。连君宸在棺材前面站了一天一夜,估计也没有吃饭或者喝水。

    这一点凌翊有想过吗?

    他的离去,会换来多少人的悲痛。

    南宫,我既然醒了,就要做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君耀尸骨未寒,我必须要下去为他守孝。我的语气坚定,已经是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床了。

    大概是因为躺的太久的原因,整只脚都有点麻。如果不走动走动,活络一下血液,大概是要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这样一来,下去的动作就难看了。

    我弯下身揉腿,大概是月份大了,肚子挺了。

    弯腰的动作有些笨拙,南宫池墨这货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缓缓的蹲下身子用指尖恰到好处的帮我揉,你下去守孝可以,但必须把厨房里温的药喝了。那是空闻那个老和尚开的,有补气溢血的功效。

    你松开,我自己可以揉。我低声阻止道。

    其实被一个小我七八岁的小屁孩揉小腿肚子,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做到,不想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