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以后,脸上首先冒出血的,是上次被我用解剖刀破相的那个伤口。也不知道我的解剖刀威力是有多大,在一个灵体上的割伤,居然让伤口延续到了现在。
要知道,破相的是我老公,当初我就不那么笨手笨脚,让解剖刀掉进棺材里。
我在破甲胄的保护里面,没有出去,眼看着他在血雾中冷傲的站立。他颀长的身姿伟岸如高大的山峰,脸上一片沧冷和冰凉,白画栾,这血雾我这么久都走不出去,恐怕是你做的手脚吧?我不喜欢兜圈子,也懒的用易术破解,你直接出来吧省的破了你的障眼法,你又说我欺负你。
血雾中,凌翊的白皙的脸颊上,又多了两道流血的地方。
血液从他冷峻的面容上滑落下来,平添了几分肃杀和嗜血的气息。
就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缓缓的从血雾中走出来,他一身白衣素白,尽管上面有许多烧焦的痕迹。可血雾只是围绕着他周身的飘散,却不轻易的靠近他的肌肤。
他干净的脸庞在白雾后面,被血雾蒙上,有种虚无飘渺的感觉。轻轻的他弯了腰朝凌翊抱拳行了一礼,小生这厢有礼,这八卦阴阳子午阵好玩吗?如果探不出其中奥妙,就会在里面一直都圈子呢。为了能把二位留在这里,可是让小生牺牲了整个玄灯村的魂魄。
玄灯选所有的魂魄?
想想也是啊,这么大血雾袭来,玄灯村的灵体魂魄受到血雾影响。他们也被困在血雾和八卦阵法里,想必是出不去的。
如果实力不够强悍,势必会被血雾吞噬同化。他可真够狠的,那些鬼物可都算是他的臣民。
为了达到目的,在他的眼中,这些臣民甚至连一颗弃子都不如。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老娘是怎么安置的,是不是也是要等着被自己乖儿子找来的血雾给吞噬了。
而这个从血雾里出来的白画栾,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血雾全都刻意的避开他。让他在血雾当中来去自如,连一点损伤都有没有。
有功夫耍嘴皮子,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凌翊懒得和他废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一双冷瞳如同幽冥深处的鬼火,浑身都是滔天的杀气,瞳孔更是全部变成了青蓝色。银白色的小刃在他的手中,似乎是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火焰附近血雾全都被燃烧的一干二净,那银色小刀闪电一样的就飞出去了。
一瞬间周围聚散怪异的浓雾,突然就动了起来,迅速的形成了一块巨大无比盾牌。让雾气的质感跟塑料一样,让人完全看不见雾气后面的白画栾。
小刀入了血色盾牌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前进分毫。
血盾的后面,传来了白画栾冷漠的笑声:我知道你实力强悍,这血雾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会一点点削弱你的实力,更会阻挡你手中银月刃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