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束手无策的用手按压住他的胸口,防止血液一直流出来,可是整只手都被血液浸透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要被从身体里抽出来了。
我空有一身道术和佛法,却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治愈自己的夫君。我真希望这一箭,是扎在我自己的身上。
傻丫头我没事。咳咳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闭上眼睛,等我片刻,乖。他笑着抚摸我的侧脸,嘴角涌出了血液,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更加的虚弱和苍白。
我去抓他抚摸我的侧脸,泪水滚滚而下,回去治伤吧,别打了你现在正受着伤
不行,我饶不了他。此孽障数次对你起了杀心,今日不了结他,以后必成心腹大患。凌翊做了决定的事情,根本没人能改变。
他将我的头压在了他的胸口,而他自己却是依旧气势冷冰的面对,我身后白画栾,动我妻者,永世沉沦,万劫不复。
那个阴冷的气势一出来,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要冻住了一样。我脑袋被他死死摁住,脸贴着他的胸膛,根本就看不见血雾中的情况。
周遭的阴气似是龙卷风一样的狂舞,吹得我的头发乱舞。
要不是被凌翊紧紧抱着,似乎就有一种自己身如羽毛,似是都会被狂乱的飓风吹走了的感觉。
我紧紧抓着凌翊后背上的衣料,衣料上的血液湿湿的,嘴里都快不能呼吸了。只要一张嘴带着阴气的冷风就会灌进嘴里,我只能呆在凌翊的怀中,被他牢牢的圈禁保护着。
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血液流在我的身上。
那血阴冷中带着邪气,就好像他此刻的状态一样,似乎是一心就想宰了白画栾。就算是一百头牛,也都拉不回来了。
你休要说大话!你现在身重血箭,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让我万劫不复白画栾似乎也没有底气了,他似乎是怕了这个状态的凌翊。
你不是最重视鬼母的死活吗?我就要了它的命,让你伤心伤心。凌翊搂着我突然身子轻盈的一跳,似乎就奔跑了起来。
白画栾虽然和我们为敌,却好像十分孝顺的样子,在我们身后大喝:你敢动我母亲一下试试芈凌翊,你要去哪儿?
你伤我妻子,我杀你老娘,这很公平。此血雾是鬼母运气吐纳的时候放出的,当我是白痴不知道吗?这死老太婆,必定是在血雾的中心。凌翊的话中带着阴鸷和冷酷,他现在是灵体,速度快的让人无法想象,你说我找到它的脖子拧下来,还是直接把它揉成团?
凌翊字里行间都带着邪气,每字每句都能把白画栾活活给气死。
突然,凌翊飞奔的进度在一片呛人的血雾中,就停了。
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呢,耳边便传来了一个柔媚的娇滴滴的求救声,儿啊,快救救娘他怎么会发现我在这里的?儿啊,你再不来救为娘的,为娘的命就在此处休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