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风这种自失身份,宁可有苦肚子里咽,也不损逼格的人。
原来骂起人来,也有那么多的金句。
鬼么,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说什么进来了以后能把我们团灭,可高天风这个普通人一发威,不顾一切的骂过之后。风雨飘摇的门外居然是没有动静了,四周围安静的就剩下琴声雨声。
连轰隆的雷鸣声,都已经是销声匿迹了。
高天风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里全都是充血的血丝,却依旧是冷冽的看着门口。眼底深处藏着一遍又一遍的沉痛,他就像是受伤的森林之王一样,那般的无助,却在激怒之下展现出了无穷的霸气。
我拉拉张灵川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你快看看,门口那东西走了吗。
恩。张灵川的眼睛变化了一下,又瞬间变换了回来,对我点了一下头,做了个口型告诉我,走了。
终于是走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又是破金煞气呢
这些东西我读了那么多典籍都不知道,可是在高天风面前,又不好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
高先生,祖宅这里也有钢琴吗?张灵川看着那个暴走过后的高天风,非常小心翼翼的问他,似乎想寻找到声音的源头。
高天风提到钢琴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就柔软下来,柔软的就好像是一片冰软的冰蚕丝。
微微有些发紫的唇颤抖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有啊,三楼有间琴房,我小时候在那里练过琴。
他因为嘴里喊着那肛塞血玉蝉,所以说话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听清他说话。
我们几个人,包括那俩彩毛的小屁孩都跟着这个声音上去到了三楼。在楼梯上走着,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就近了在眼前一半。
可当我们到了琴房门口,那钢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琴房的门上挂着一道挂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我心头还想着让高天风拿钥匙打开这栋房门看看。
结果呢,高天风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看到那门就跟看仇人一般的冲撞上去,直接把门给撞开了,挂在门栓上的那把铁锁直接就给飞出去。
还好张灵川躲的快,不然脑袋就得开花了。
高天风冲进了琴房里,琴房里太久不通风,迎面就是一股子尘土的气息,还有受潮之后恶心的发霉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