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紧了眉头,也会对我笑。
这样保护我的哥哥,早已触动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是绝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他对我来水,也同样是生命中至亲的人。
我给躺在床上的唐俊盖好被子,唐俊随手就拿起旁边的闹钟,调了一个时间,我先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你必须在这个时间点回来,不然我就会去找你。
恩。我轻轻嗯了一声。
心里头却发誓,绝对不会让唐俊带伤来找我。
我关门出去,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好似随时都会下雨一样。
可是我们在家都那么久,说什么也该天黑了。可是天空好似保持了静止的状态,随时随地都纹丝不动。
我乘坐电梯摁了地下十八层的摁键,慢慢的往下坐。
电梯里,没有那种消毒药水的味道。
只是很普通的空气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烟味,好像就在刚才有个中年的男子在这里抽过烟一样。
电梯下降到五楼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从外面进来了那个眼球提溜在眼眶上的干巴老头,它和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样。手腕上系这一根红绳,身上披着一身宽大的白色的但是带着米黄色竖条纹的衬衫。
老头儿实在是太干瘦了,所以导致了衬衫在它身上,就跟件戏服似的。
一双眼睛里就跟得了白内障似的,只有漆黑的一个点,落在眼白之上。
进了电梯,老头佝偻的身子,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楼层,你要去十八层,好久没傻子去了。
我没说话,和唐俊见到他一样抿着唇。
我想唐家人和鬼怪相处的一大绝招,大概就是了解这些鬼的习性。
无聊,孤独,脑子迟钝。
它们说话,只要不多加搭理,轻信就不会有事。
十八层地狱你听过没有,你怎么想不开去十八层地狱啊?它好似劝我一样,脸上泛着古怪的坏笑就问我。
十八层地狱谁不怕?
我听的也是心里面毛毛的,手指头在掌心里都握成了拳头。
它就这么自说自话的,然后还小声的哼着京剧,声音捏的就跟个太监似的: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