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他就出了电梯上车，不过她不知道能不能收到，毕竟FB每天有成千上万的私信。

    会不会收不到？

    又没她号码。

    晏协慢悠悠皱了皱眉，车在威风凛凛的八车道马路上开得无比缓慢，后车一辆辆在繁华夜色里鸣着笛超车远去。

    终于在一刻钟后驱车到三分之二即将到的时候，手机一震，FB的提示音总是很特殊显眼，所以他马上在红灯路口停了下来。

    HEQI：可以换地方吗？我那里狗仔好多，今天应该更多，去了必死无疑。

    晏协：

    YXO：去哪儿？

    HEQI：你来定吧，找个你方便的。

    晏协长呼口气，边掉头边想，一时实在想不出整个偌大的北市有什么地方适合他和她单独待的，只是给个东西，又不用喝咖啡什么的，他不想再找个咖啡厅了。

    吃宵夜什么的，更不用。

    她肯定也不想吃。

    最后在薄薄雪花飘下来的夜色里，驱车到了第三个地方。

    来回折腾，总共耗时一个钟。

    晏协开到了市区一处这会儿人肯定没几个的地方。

    兰江河岸。

    冷风嗖嗖夜景不错但能把人冻哭的江边。

    赫漆比他还先到，正靠着房车伸手接雪，人裹着大衣和戴着帽子，倒是没多冷的模样。

    远远靠近停车时，晏协还蓦然觉得，她此刻像一幅杂志大片。

    下了车，他把东西给她。

    谢谢，麻烦了。赫漆把手收回来，接过，你刚刚去了极地南了吗？

    嗯。

    你怎么那么早去？

    不想迟到。

    两人对视一下，她转开脸。

    晏协看着在寒夜的江边路灯下有些不爽的人，扯扯唇，忽然语气放缓，蓦然觉得这会儿又没什么过节冲突，没必要气她，你怎么那会就出来，不是说九点？

    不想迟到。

    晏协轻咳一声，双手抄入口袋中，偏了偏头。

    赫漆回了那么一句，心情转好，转头回来：然后你去极地南，又去我那儿了？

    嗯。

    然后才到这儿赫漆干笑，不好意思，实在麻烦了。

    晏协扫了眼她，看着她脸上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不好意思，心里那点转了三个地方才见到人的微微不耐不自知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