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严重啊。她半撑在床边,看着厚厚纱布下肌肉匀称的手臂,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开口:哪里严重,你没事就好了。
赫漆眼底闪闪,和他目不转睛地对视,深夜的病房里除了雨声就是远处隐约的海浪声,起了风,似乎浪声击打岩石的声音更大,更冲击人心。
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件黑衬衣,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没系,人半靠着枕头闲闲看她,目光干净纯粹,又透着一股温柔。
那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温柔,平时冷峻的人一有笑意,有温柔,都让人清晰可见。
她低了低头,脸颊微红,人缓缓趴下去。
晏协垂下眼,她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虚搭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赫漆。他喊她。
赫漆眨眨眼,看着输液管里的东西一滴一滴流淌进他手臂里,看着他包扎着的那一圈附近微肿僵硬,手指摸上去,很烫。
她心疼起来,清晰地感受到心疼,晏协
嗯?
晏协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没事,真的没事,也不疼,明天就好了。你回去了,嗯?这么晚了,回去睡觉了。
我不回去。
??他硬朗的眉峰微动,你说什么?
我不回去。她小小声地呢喃。
那怎么行?给我回去了,这么冷。
呜呜我不走。她趴在床边,埋下脸可怜巴巴。
晏协:
晏协垂下头看着床边撒娇要哭的人,喉结滚动了一番,一堆的话咽在喉咙口,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走了。
赫漆。他语气里含着笑意又着急,微微侧过身,手在她脑袋上轻抚,别这样,只是小伤,都算不上伤,压了那么一下,打个点滴而已。
她没说话趴着不动。
晏协手滑到她后背,拍一拍,温柔拍着:听话好不好,回去休息,这么冷的天在这会着凉的。
说着他把刚刚成渠拿来的外套扬开披在她背上,她歪歪头,看着他,然后更加不走了的样。
晏协:
他牵牵嘴角,躺好后长呼口气,侧眸过去,她在悄悄偷看他。
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她垂下眼,似乎困了,闭上了眼睛。
晏协拉了拉她的衣服,裹严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