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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谢婶是知道分寸的,顾夫人拿她当自己人也就是私底下随口抱怨那么一下,明面上还是得给周家面子向着儿媳说话,所以她也不会和江夜茴学这种舌。

    江夜茴自然也不好告诉谢婶自己为什么避着顾景承,淡淡笑着说:怎么会?您也看到了,前两天我是约了朋友,昨天又和妈去参加嘉媛会,忙得很,哪有空和他生气。

    谢婶心中思量了下,有意劝她,太太,您别怪我多嘴,男人嘛其实都差不多,爱新鲜。您看过的应该也不少,有时就想开点,往后日子还长呢!

    江夜茴听着谢婶话里有话,什么叫她看过的应该不少?

    她心中狐疑,第一反应就觉得她指的是她父亲。这样看来,婆婆也是知道她家事的,婚礼当天竟然还能一脸真诚地恭维她妈夫妻恩爱,也是厉害。

    不过,她倒也不觉得很意外,毕竟当年婆婆一个人带着年幼的顾景承能在顾家立足,就不可能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慈眉善目好脾气。

    正想着,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江夜茴拿起一看,竟是她等了几天的铭基人事打来的电话,她知道是工作的事有谱了,走到屋外接起。

    果然是通知她被录用的电话,offer也随之发到她邮箱。

    等她回来,谢婶还等着,小心翼翼问:我是帮您把这些搬到客房去还是放回到原来地方?

    江夜茴思忖,她马上就要去铭基上班,早上只会起得比顾景承早,其实已经没有搬走他衣物的必要。

    再则想到谢婶之前说的那番话,她还不想和婆婆起冲突,遂说:放回原位吧!

    这就对了!

    谢婶以为她想通了,明显很高兴,连忙把箱子又拖回到衣帽间,把衣物重新一一摆放出来。

    第二天早晨。

    顾景承洗漱好打开主卧门时,发现江夜茴已经不在床上。

    他以为她下去吃早餐,按部就班拿衣服换上,快步下楼。

    进入餐厅,她不在,桌上却有一副用过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收。

    谢婶见他进来,没像往常那样热情地打招呼,只是恭敬地问:您今天是要中式还是西式?

    顾景承不答反问:太太吃过了?

    谢婶一反平时笑呵呵的样子,一板一眼回答:太太昨晚说今早想吃西式,兰姨给她做了培根蛋卷和鲜果沙拉,太太今天胃口很好,还吃了一片牛油吐司,配的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