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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了,”明烛认认真真道,“都说伤疤是男人英勇的象征,我决定留着它。”

    沈娣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撩开外室的珠帘朝着外面道:“五师兄,大师兄说不要上药,要留着这道疤。”

    明烛:“……”

    下一刻,他就被冲过来的商焉逢强行按在了榻上。

    明烛胡乱扑腾:“哎!哎!二位哥哥!这是我自己的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哎……我天,老十你别抹药啊,别抹……嘶嘶啊啊啊我好疼我好疼,疼死我了……”

    沈娣安手一顿,商焉逢就冷冷道:“别听他胡说八道,继续。”

    沈娣安这才“哦”了一声,继续涂药。

    明烛叫得恍如被人逼良为娼一样,片刻才停止了挣扎,语气无力地躺在榻上,神色恹恹。

    商焉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掌下的身体似乎有些滚烫。

    沈娣安探了探脉,利落道:“他起烧了,去打点水来。”

    明烛恹恹躺在榻上,浑身酸软无力,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呻.吟着。

    他身体底子很好,但是每当吹了寒风时往往都会发热,不知道是不是红莲灵脉的缘故,他的烧往往来的极快,不到一刻钟便气势汹汹地席卷全身。

    很快明烛就烧得都迷糊了,眼睛睁着也认不得人。

    有人穿着一身白衣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去,明烛勉强张开眼睛,却看不清到底是谁,他胡乱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人,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师父。”他轻轻唤着。

    那人一愣,走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师兄?”

    明烛迷迷瞪瞪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遵循着本能小声道:“师父将负雪逐出师门吧……”

    那白衣人浑身一僵。

    明烛犹为不知,微微弯了弯眸子,含糊道:“徒儿……一定好好孝敬师父……以后,都不逃跑啦。”

    “师父答应我吧……”

    “应了徒儿。”

    接着便是一堆含糊不清的话。

    沈娣安熬了一碗药过来,掀开珠帘便看到周负雪浑身僵硬地站在榻前,一张脸惨白如纸。

    沈娣安疑惑道:“负雪?怎么了?大师兄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