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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帘忍无可忍,一掌将他劈晕了。

    明烛安安静静蜷缩着身体,被那帘抱到了床上,即使闭着眼睛,泪水依然在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那帘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拧干帕子给他擦脸。

    等到他终于收拾好了之后,一转身,便瞧到一个奚楚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人形,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此时正蹲在地上,用小手在一点点捡地上的铁锈。

    那帘叹了一口气。

    奚楚将地上所剩无几的铁锈都放在了一个暗红色的小香囊中,然后快跑几步,将香囊放在明烛的枕头旁,小手还轻轻拍了拍。

    那帘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道:“做得很好。”

    奚楚担忧地看着明烛的睡颜,奶声奶气道:“他会好起来吗?”

    那帘沉默片刻,才道:“会的。”

    “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流逝的光阴会将所有一切苦痛都消磨殆尽。

    翌日一大早,周负雪就早早在商焉逢门口等着,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直到了辰时,他才轻轻敲了敲门。

    不过罕见的是,房门竟然没关,周负雪推开进去后,便瞧到商焉逢不知起了多久,此时正皱着眉站在窗边往下看。

    周负雪道:“五师兄,大师兄呢?”

    商焉逢转过头,摇摇头,道:“他昨晚出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周负雪眉头皱起来:“他又说去哪里吗?”

    “没有,只说有要紧事,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夸玉出了什么事。”

    “夸玉?”周负雪皱着眉想了想,片刻后才想起来夸玉正是明烛的佩剑剑灵,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道,“我知道了,那我去找他。”

    商焉逢道:“你在说玉城人生地不熟的,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周负雪头也不回,道:“大概知道。”

    便直接走了出去。

    明烛唯一熟络的便是日照和那帘,不在这里,应当是有了要是回去掠月楼了。

    周负雪轻门熟路地一路到了掠月楼,还没等他说明来意,那帘竟然亲自迎了出来,神色有些慌张。

    周负雪道:“怎么了?”

    那帘脸色苍白,道:“跟我来。”

    说着转身就匆匆往偏院里走,周负雪不明所以,但是看那帘满脸严肃,也连忙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