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均这才抬眸看过去,一张尚有些稚嫩的俊脸,却透着浅显的怒气。
他和温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却这样在乎
你就这样关心她?他问的漫不经心。
就像平常吃早餐时,询问他吃包子还是油条一样。
傅安安下意识的点头,理所当然的应答:我当然关心她了,不止是我,还有爸妈和爷爷,临清她们也都快急疯了!
傅安安的神情很焦急,却并没有男女之情的存在,好似真的只是出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傅如均紧绷住的薄唇,才稍稍缓和了些:你转告给临清和苏蜜,小水现在很好,过阵子我就会接她回来,让她们别再担心了!
很官方的回答,可是却没有一点实用信息。
傅安安仰首,将剩余的红酒一口闷下,看向眼前的冷峻男人。
小叔,你到底把小水藏到哪儿了?语气坚定,透着一股子执拗。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知道温水的下落。
安安,如果你再这样穷追不舍,我很乐意让小水再待几个月再回来!
他眯眸,**『裸』的威胁。
傅安安恼怒的到抽一口气,捏住酒杯的五指,关节泛了白:小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男人闻言,凉薄的唇角微掀,可笑意却分毫未见:但说无妨。
你把小水藏起来,又防备着我们联系她,无非是想顺利的和林羽订婚,然后
他一顿,又到抽了一口气,继而怒瞪着眼前面『色』渐沉的男人,字字咬牙切齿:把小水当作见不得光的情fu,养着!
话音落下后的好几秒,他都死死的盯着傅如均,可男人除却淡淡的迎合着他的视线,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傅安安的语气中全是浓烈的讥讽。
男人仍未说话,只是逐渐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透出了他的不悦。
傅安安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讥笑出声:你到是两全其美了,既能得到小水,又能如愿瞒得了世人的眼睛,真是心思谨慎自私自利!
可你有没有想过,小水愿不愿意!
他一顿,眼底忽的有暗光涌动,大手狠狠一甩的同时,砰的一声,精致的玻璃酒杯落在光滑的地面上,破碎成渣。
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站在门外静默了许久的人,悄无声息的快速离开。
傅如均将目光移向那片零零散散的玻璃渣上,嗓音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何必为她这样心疼,如果她不愿意,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