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对司夜的愧疚,就可以折磨的她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蓦的,温水低低的笑出声,她迎着老人的那双锐利鹰眸,轻声道:傅老先生,您根本没必要对您儿子这么施压,就算这些因素都不存在,我也不可能会再和他在一起!
低低柔柔的嗓音,偏偏缱绻着冰冷和决绝的情绪。
而一句傅老先生,则彻底的割断了她和傅石峰的祖孙情分。
她至今记得,傅石峰当初赶她离开傅家的时候,态度是多么的坚定以及厌恶。
傅石峰握着手杖的力气陡然间沉下去,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里,铺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傅如均就低头看着温水,修长有力的手臂强行搂住她的肩膀,危险的眯着眸子,小水,不准说气话,你知道我要定你了!
温水就抬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紧绷着的下巴,傅如均,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小女孩脾气,在和你赌气吗?
她用力的挣脱着男人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你大概没忘记吧?我被你们赶走的那天,曾发过毒誓,我若是再与你和傅家有牵扯,就遭受天打雷劈之刑!
就算是陌路人,你也应该不忍心看我遭天谴吧?
她字字坚定又清冷,隐隐约约的透着冰冷的气息。
唯独,没有怨恨。
怎么就不怨恨呢?
是真的没有爱了吗?
天谴么?呵
男人从喉间溢出一阵笑声,用情绪难辨的语调说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遭天谴,我们一起下地狱,嗯?
下一秒,大手就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强势又迅猛的吻了过去。
他的力气很重,紧紧的拥住温水,似乎要把她嵌在身体里似的,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温水的鼻尖里。
一时间,所有人安静下来了。
安静的只剩下风雨交加的声音,以及冲击着耳膜的海浪声。
温水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这九年来,他们所在一起的每一幕景象。
最终,都化作了那一滩深红的、刺眼的血水。
往昔在手术室里的冰冷感,似乎又重蹈覆辙的冲上来,将她密不通风的包围住。
她觉得疼,心脏跳动的很快很快,以至于大脑不受控制,猛然就将男人腰间的手枪抢过来,然后
对准了他的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