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含仰首,猛然将杯中的洋酒尽数喝下。
司夜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袅袅青烟升起的时候,听到景含说
司先生,谢谢!
这声道谢,真诚又激动,她整个人好似劫后余生一般。
司夜又吸了一口烟,目光晦暗的道:无妨,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我都会帮。
他避嫌的意思,清晰又明确。
景含的眸光暗了暗,随后,唇角勾起笑意:不管怎样,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昏暗的灯光下,她目光清澈,霏霏浅笑的模样,让司夜晃了晃神。
这样的景含,让司夜想起了五年前的温水。
那个时候的她,不管任何时候,都是霏霏浅笑的模样,就好似一朵桃夭落在湖面上,很轻很轻,却漾开了层层的水波纹。
可惜,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他又连连抽了几口烟,清白的烟雾缭绕在周围,熏得他眼睛几乎酸涩起来。
片刻后,他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景含攥着裙子的手指,缓缓收紧。
隔了好几秒,她才低低的回答:我的养父生病了,需要很多的钱可是,我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听别人说,只要来这里陪着他们应酬一晚,就可以拿到很多钱,可我没想到会被
剩余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因为,一切的难堪都已经被他收入眼底了。
司夜皱了皱眉,哑着嗓子问道:多少钱?
什么?景含怔了下。
司夜耐着『性』子重复道:你养父治病,还需要多少钱?
景含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八十万!
八十万。
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不是穷途末路,她也不会沦落到,来这里陪酒赚钱。
司夜伸手,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然后,修长的手指捏住景含的下巴,他说:一百万,你陪我一晚。
酒店。
宽敞的房间里,一具柔软的身体,安静的躺在大床上。
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的韶华,美不胜收。
细细看去,女人的身躯,僵硬到脚趾都是蜷缩在一起的。
她紧紧的攥着浴巾,忐忑不安的目光不时瞥向浴室,在看到那隐隐绰绰的男『性』躯体时,心脏砰砰作响。
蓦的,淋浴的声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