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俨顺势站起身:我没事,谢谢。
中年人笑着:幸亏没事,走路一定要好好看道啊,这样多危险。
季明俨抚了抚额头,无言以对。
路口还有人,季明俨不想这时候跑去墙壁边再度一探究竟,何况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用放大镜把面前墙壁的每一寸都细细查探过也不可能找到进姑妄听的路。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所接触的这家小店远远地超出了正常人所接受的范围,幸而他自诩并不是正常人。
季明俨叹了口气,把背包往后甩了甩,双手插了裤袋,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总有一天我可以
就像是一句很轻却坚定的誓言。
与此同时姑妄听中,俞听把玻璃杯清洗干净:活见鬼了,你说这个臭小子到底是怎么跑进来的?
鱼缸中的黑金色兰寿一动不动,似灵魂出窍。
俞听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鱼缸:又装死,问你话呢。但不等兰寿反应,俞听又自言自语,总归不是我技不如人,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古怪,可我偏偏什么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刚才只顾生气去了,居然忘了跟他要柠檬汁的钱!
脸上露出了亏本的表情,俞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下次加倍要回来就是了。
兰寿听到这里,才在水里吐出了一串泡泡。
俞听愣了愣:我当然不是盼着他下次还来,我只是随口说说。她有些不耐烦的,眼珠转动,忽然说:原来你在卧龙湾还有故人,怎么,那个貌美的女子是什么?
兰寿尾巴一摆,居然转身背对着俞听了。
俞听歪头,换了个方向打量它的正脸:赌什么气,我又没惹你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柳君的所作所为生气?
兰寿缓缓地游开。
不是?俞听端详着他的反应:你有点反常哦。
俞听思忖地看着兰寿,慢慢地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是不是赵清她
就在这时候,门铃忽然响起。
一道十分干练的身影走了进来。
进门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极短的头发,方正而刚毅的脸,脸有些微黑,脸颊上生着络腮胡子。
他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两道浓眉,眉心习惯性地有着皱蹙起来的纹路,仿佛随时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手中捏着刚摘下的墨镜,穿着白色的衬衫,外头随便套着一件黑色西装,身材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