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做什么?
季明俨无法回答。
虽然自诩脸皮已经厚厚,可是一旦触动真心,却仍变成了那个最单纯的少年,面对心悦的人,不能出口。
他只能支吾地:我担心你嘛。
担心我?
季明俨灵机一动,突然想起陆涛给自己看的那个视频,他抬头看着俞听:就是那个公交车上那个色/狼没有吓到你吗?
俞听有些意外:那件事啊,没什么,我都忘了。
对俞听而言那的确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当时是玄灵为她护法,有玄灵在,俞听可以心无旁骛地凝神寻找永生羽蝉的下落,公交上的那只狼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只微小的虫豸般无足轻重。
事实上要不是玄灵得跟她一样遵守人间界的规矩,那人的下场就不仅是半身残疾那么简单轻微了。
季明俨看着她淡然的脸色,他当然也知道俞听的能耐,讪讪的:是吗。是我杞人忧天了,可我还想着当时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
俞听抬手在自个儿耳垂上揉了揉:怎么总是你啊你的?
啊?
以前不是叫姐的吗?
呃
这么简单的问题却让季明俨犯了难。
季明俨看着还剩下小半杯的姜汤水,大概是身体暖了,脸上的红也更厉害了,他忐忑地看了俞听一眼,有些口干舌燥。
忽然一只手摁在额头上。
季明俨吓了一跳,抬头却对上俞听注视的眼神:你是不是病了?
他想摇头,却又舍不得这柔软的掌心落在额上的触感:是!
本来要否认,话到嘴边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
大概是淋了雨感冒了,季明俨福至心灵的,甚至惟妙惟肖地咳嗽了两声,姐,我能不能在这里歇会儿,明天再走?
俞听看着少年小心翼翼的眼神,他的流海仍有些湿润,配合亮晶晶的双眼,让她错觉自己是捡了什么可怜的小动物。
忽然间爱心有点泛滥。
靠近墙边有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就是季明俨今晚上暂时栖身的床。
俞听去拿毯子的功夫,季明俨却忍不住跳起来,在原地手舞足蹈。
在俞听首肯的时候,季明俨快乐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强烈的想见到俞听,强烈的渴望跟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