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过来?
仿佛傅执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初俏疑惑地反问了一遍。
随后她理所当然地仰着头,用那双清亮如泉水的双眸直白坦然地望着他,说到
因为,你不是在求救吗?
被所有人惧怕的少年,双目充血,面容扭曲,愤怒地憎恨着所有人。
然而潜藏在暴戾和偏执之下的,分明是绝望而无助地,等待着什么人拉他一把的模样。
初俏看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这么做了。
这对于她而言,是无需多加思考的事情。
然而傅执听了这话,却骤然愣住,眉宇间那点仅存的戾气渐渐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太明显的茫然。
好像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似的。
他霍然起身。
别随便解读我的表情。傅执僵着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什么都不知道。
初俏还没从刚刚自己的尴尬举措中回过神,此时见傅执不领情,她也并没有动怒。
最多有点小失落。
好吧,算我多事了。初俏用那张小圆脸,老气横秋地叹气,你记得去校医院处理伤口,我先去开家长会了。
?走得就这么果断吗??
傅执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狼心狗肺,还没想好怎么挽救,结果初俏居然完全不在意,冲他敷衍地摆摆手就转头走了。
小姑娘的背影毫不拖泥带水,颇有种事后拂意去的潇洒劲。
傅执站在原地,懊悔地抬手遮住了半张脸。
艹,让你瞎几把装逼。
*
我们俏俏在学校平时怎么样?跟同学相处得还好吧?
前往教学楼的路上,初父一脸慈祥老父亲地跟叶飒打听初俏的消息。
周围无数家长学生侧目,叶飒还头一次收到这种规模的注目礼,脑子里乱哄哄地,半天才结结巴巴答:
挺、挺好的最近跟大家相处得越来越好了
说来也奇怪,从前初俏在班里就跟个隐形人一样,几乎不和外界沟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就开始接纳周围的同学,她性格和善温柔,偶尔傻乎乎的有点好骗,但特别能激发女孩子的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