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你和她不一样。
这句话宛如一个咒语。
陷入狂躁状态的少年动作一僵,布满血丝的双眸落在了初俏脸上。
少女紧抿着唇,或许是因为刚刚吼的声音太大,她脸颊还有几分情绪激动的薄红。
并且她好像很生气,全身都绷直了,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气势,硬生生地让傅执都清醒了几分。
像什么披着可爱外衣,又竭尽所能龇牙咧嘴以示凶狠的小动物。
知道了。
他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那边的赵盈盈,她瘫坐在满地药丸之上,或许是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再也无法掩盖,目光呆滞的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没有用的,你们不能报警,我爸爸救了你爸爸的命,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如果没有我爸爸,初家早就完蛋了!我下药让初俏长胖而已怎么了?我又没毒死她!你们要是报警就是恩将仇报!我爸爸在天上会诅咒你们的!!!
赵盈盈完全癫狂了。
她只要想到她拥有的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即将成为泡沫,这巨大的落差令她完全无法接受。
要不是她爸爸,初俏怎么还能有这样的生活?
所以她拿走初俏的一切,又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就是这么心安理得地挥霍赵叔的卖命钱吗?
初俏淡淡的嗓音响起。
像是喟叹,又像是怜悯。
拿你父亲的命作为你为所欲为,甚至是触犯法律的保护伞,有你这样的女儿,赵叔走得太不值了。
赵盈盈愣住,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她面目骤然狰狞,瞬间想扑过来打初俏。
你说什么!!!!
傅执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赵盈盈的衣领,正要把她扔远一点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俏俏说得对,老赵走得,太不值了。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初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室乱七八糟的景象,声音有些缥缈。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满脸泪水却狰狞扭曲的赵盈盈,喉间哽咽道:
他要是知道他这一走会让你变成这样,在天上也不会安心。
老赵在初家工作近十年,和初父一样,妻子早亡,独自抚养唯一的女儿长大。
他和初父一样,将彼此的女儿也视为自己的女儿同样疼爱,初俏小的时候父亲不常陪伴在身边,很多时候都是老赵代替父亲的这个角色。
送她上学,接她放学,给她开家长会。
有时还会因此对赵盈盈稍显忽略,每次都会花好大工夫才能哄赵盈盈开心。
也正因此,在老赵走后,初父宁愿给赵家的亲戚一大笔钱,也没有让赵盈盈落到那些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