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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傅斯年没太注意听。

    傅承鸿那句只是个养女,像是一把钝刀,迟缓而强烈地穿透他的骨血。

    另外。傅承鸿忽然有些烦躁,傅执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今天他也要来,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来他要是来了,跟我说一声。

    傅斯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别的。

    可最后说出的,只是一句恭谨地附和:

    我明白。

    他舒了口气,眼神复杂地脱口而出:要是傅执也和你一样让我省心就好了

    明明是一句夸赞的话,可听在傅斯年的耳朵里,却无异于是一句刺耳的评价。

    傅承鸿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赞赏他,这样的形容,可以用来形容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形容随便一个不熟悉的陌生孩子。

    要是傅执和他一样就好了。

    这种话,除了证明他永远无法替代傅执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到这里,傅斯年眼中阴郁之色愈深。

    傅斯年,你知不知道盈盈出什么事了?

    宴会上有赵盈盈的朋友,知道赵盈盈和他关系亲密,这种时候要是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傅斯年镇定地答:是有点事,我正在解决。

    赵盈盈被收监的消息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他查到以后立刻咨询了律师。

    以她的罪行来看,在没有导致什么致死的恶劣情节之前,刑期有部分取决于受害人是否追究。

    如果初俏这边松口,即便是判刑,赵盈盈也不会被判太久,或许缓刑一两年,这样她的人生还不至于彻底完蛋。

    赵盈盈曾经赌上性命救过他。

    这一次就换他来保护她了。

    那个是初俏?不、不可能吧!!

    傅斯年身旁的几个女孩传来了惊呼声。

    站在沈宛然身侧的少女跟随着夫妻两人缓缓步入大厅,灯光璀璨的水晶灯下,少女的装扮并不显得用力过猛,然而她的姿态却从容高雅,灯光映在她修长的脖颈上,透出一层瓷白釉色。

    这样的少女,漂亮得像是橱柜里精心装扮的偶人。

    傅斯年凝望着初俏的身影。

    A市的富豪圈里相互之间总能碰到什么熟人,初父一进来就遇见了不少熟人,聊了两句后傅斯年也整理好思绪上前。

    伯父伯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