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就是七点钟,一个小姑娘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独行,是极其不安全的。
一瓶水递到了江舒眼前,她缓缓抬头,就看到了陈再。
江舒:
明明下车的时候还没见到他。
不不用了。
陈再抬脚坐到她身边,撩着眼皮睨她,放心,这个不算人情。
江舒怔愣许久,接过了水,握在手中才发现,瓶盖被人拧松了。
她眨了眨眼,呐呐道:谢谢。
陈再挠了下眉骨,漫不经心道:你你的结巴?先天性的?
这个问题徘徊在陈再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
江舒怔了下,偏头看着陈再,小弧度的摇了摇头,是因为地
陈再挑眉,地震?
女孩极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已经习惯面对这样的问题。
因为结巴,小时候没少被欺负和嘲笑,欺负得过多了,也就变得习以为常。
陈再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孩白嫩的耳朵尖,半响后压低声音问道:那怎么突然想回来?
江舒回道:见见爷爷。
那她的父母呢?
陈再眸色微沉,听到她说地震的时候,就该猜到她的父母已经故去。
有些饿了。陈再偏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视线有点迷。
江舒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话锋转得这么快。
板栗酥还有没有?
江舒愣了愣,从书包里掏出还未吃完的板栗酥,已经凉了,看了眼,她又把板栗酥塞回了书包里。
她咬着下唇肉,不轻不重的碾压,我咬过了。
陈再手疾眼快,从书包里拿出那包纸袋包装的板栗酥,漫不经心道:也能吃。
咬一口,酥酥的,带着几分甜度。
他舔唇笑了一下,味道刚刚好。
江舒赶到月圆村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
原澈说,爷爷怕她找不到家,会在村头等她。
可是江舒到达村头的时候,却不见一个人影。
陈再嗤笑声,你不会认不得回家的路了吧?
江舒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江舒,是江舒吗?忽的,树后传来老人的呼喊声,半响后,一颗老树后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