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溪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没想到吃多了酒的周简声这会儿停不下来了,喝了一杯又一杯,脸都泛起了红晕。
白酒度数高,蔚溪绝不许他喝下去了,哄着他:乖,我带你回家。
好。这会儿倒是乖了。任蔚溪扶着他出了餐厅。
蔚溪带着周简声上了车。
周简声已有了醉态,醉眼朦胧地看她,像是要把她瞧个清楚:溪溪。
我在。
下一秒,周简声一把抱住蔚溪,脸蹭着她的肩窝,嘴里轻喃着:溪溪,溪溪我爱你。
蔚溪一顿,她伸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嗯,我也爱你。
简声。蔚溪喊他。
嗯?
等不忙了我们出去玩儿吧。
周简声喃喃地问:你想去哪儿玩儿?
蔚溪想了想:日本?韩国?意大利?国内也可以。
好。周简声迷迷糊糊地抓着她的头发在手里打圈儿,鼻音都有些嘶哑,等不忙了我们去玩儿。
去看山川青空,去看万里湖泊;不管去哪儿,只要你在就好。
气氛静了下来,就在蔚溪以为周简声睡着了准备开车时,却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响起:溪溪,我今天遇到那个人了。
谁?蔚溪顺着他的话问。
谁呢?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咬牙切齿地道,华继佰。
我讨厌他。
蔚溪的手一直拍着他的背,听到此处也哄着他说:我也讨厌他。
不,他皱了皱眉头,孩子气地说,我恨他。
蔚溪没吭声,可眼底的温柔变成了心疼。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都过去了,没事儿了。很快就可以忘了。
许是在她的轻哄下,周简声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过了几秒,他突然抬起身来,三两下解开皮带扣,掀起毛衣,掀起衬衣。
蔚溪的目光一闪,不知怎么却想到了那句话她知道你腰上有道伤口吗?你们□□了么?
是的,她刚刚听到了。
她很早就过去了,上去后就听工作人员说周简声下去了,于是她匆忙下去就看听到了那句话。
下一秒,周简声侧着,将腰部的伤口指给她看:溪溪你看到了吗?我这里有道伤疤。
很久以前蔚溪就看到过那道伤疤,那次看到只是惊讶,可这次看到,却是心疼。
不知怎么,她鼻头一酸,咬住嘴唇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