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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溪回头一看,后面的车主下车,敲了敲她的车窗。

    是个东北大哥,憨厚地摸了摸头:老妹儿对不住啊,人没事儿吧??我、我刚拿驾照

    蔚溪抬起手,右手有些疼,但她无暇顾及,淡淡道:没事儿。然后发动汽车,几次以后依然纹丝不动。

    她冷着一张脸下车,车屁股已经撞烂了,东北大哥看她眉头紧皱,急忙说:我有保险,修车费什么的我都会赔给你的!

    蔚溪没作声,只好打了救援电话。

    她靠在一旁,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右手手臂上,白色针织衫里隐隐有渗透出来红色血迹,应该是刚才刮到了。

    东北大哥说:老妹儿,你这手伤了,车搁这儿吧,我带你去医院!

    蔚溪抬手活动一下,不太严重:我人没事儿,就不去医院了。

    东北大哥看她伸手拦出租车,脸上有些焦急,好像有什么要紧儿的事。

    他还是不放心,:老妹儿,你人真好。但是我觉着还是上医院看看。

    不用。

    东北大哥也就不勉强了,忙从掏出钱包,从里面拿了一大把钱:这钱你先拿着,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蔚溪还是摇头:谢谢,不用了,我赶时间。

    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两人。

    蔚溪划开接听键,只听蔚岷在电话那边说:姐,你在哪里?妈醒了。顿了顿,她要见你。

    蔚溪愣住。

    东北大哥亲眼看看对面一直冷着脸的女人,在接完电话后,目光灰暗下来,焦急的神色也没了。

    然后他听见女人说:去医院是吗?哦,那去吧。

    关虹的压力一直挺大,事业上,她一个女人爬到如今的位置,虽然有人会说她是靠着家里的本事儿,但只有关虹自己心里清楚,她走到今天的地位,绝不是靠着关家蔚家的背景。

    家庭上,劳心劳力地养育一儿一女。

    她已经不再年轻,很多东西都已然力不从心。

    一场旧疾复发,令关虹苍白了许多,她靠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叠报纸。

    蔚岷在一旁削苹果,蔚溪推门进来,站在她床头,垂下眼:妈。

    关虹点点头,继续看手里的东西,等她抬头时发现蔚溪还杵在床头。

    她下巴一抬: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坐。

    蔚岷连忙伸手将她拉过来。

    蔚溪坐下,又说:妈,对不起。

    关虹放下报纸,叹了一口气:阿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