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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就是没钱。”

    郁迟跟着他在关州呆了七天。

    那人以为自己是个小哑巴,郁迟便一路装到底。后来也知道他竟然不是哪家的公子,而是出来行走江湖,他手上一把叫不出名字的长剑,身形一跃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打败酒楼里闹事的三五个成年男子。那酒楼老板千恩万谢的,他摆摆手,只叫老板赠他一壶酒。

    那人实在奇怪,明明是救了他,却半分不以恩人自居,明明出手很是阔绰,却认真同他算花销,知道自己没钱之后却还是愿意带着他。

    第三日的时候他提出来让郁迟单独去住一间房,郁迟愣了一下。

    那人盯着他胸口,眼神也不避讳。郁迟没看懂,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第四日的时候那人带他去了两条街之外春风楼,郁迟进去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揽客的嬷嬷也不管来客是个什么年纪,嘴里连声叫着“小公子”便拉着郁迟往里头走。那人在旁边笑得开怀,郁迟气急败坏般甩开他出了春风楼。

    那人又跟上来道歉,嘴里哄人的花样多得郁迟瞠目结舌。

    他拉着郁迟袖子,耐着性子问,“臊什么?知道亲嘴是什么滋味吗,哥哥教教你。”

    第六日郁迟寒毒又一次发作。

    那人睡梦中怀里突然钻进一个冰凉的身躯,郁迟咬着牙撑过去身上一阵极热一阵极寒,他下意识抓那人的衣料,把自己往热源上贴,朦胧中听见那人无奈的声音。

    “小孩儿,真把自己当男的了?”

    但郁迟还是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冰凉的手。

    第七日那人要继续北上,问郁迟要不要跟他走,郁迟摇头,手指蘸了茶水往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你叫什么?

    那人撑着脑袋笑,说个三个字。

    “郁迟!太阳照屁股了!落日山庄的猪都起了!”

    郁迟猛地听见这句话,他从遥远的梦里醒过来,梦里那白衣人背影还没散去。谢玲珑人趴在郁迟房门口,她好不容易今天得空,手里鞭子紧紧握着,又拍门,“郁迟,起来吃饭了!快先同我打上一场!憋死我了!”

    郁迟昨晚喝得多了,早上醒来头疼得很。

    谢玲珑嗓门大,院里的鸟都被她吵走,郁迟额头狂跳。

    他刚一开门,一鞭带着破空的呼啸迎面而来。郁迟冷着脸,也不躲,直接徒手抓了她鞭子往旁边扯,玲珑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