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凡耸肩,又看郁迟,“教主。”他这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眼神里含着兴味,“你身边的那个怎么样?我挺喜欢的。”
被他点到名字的女童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随即立刻朝着郁迟福了下身子,讲话是娇软的声音,“爷。”这女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却捏着裙衫不知道被谁教了讨好男人的法子,忍着恐惧和颤抖卑躬屈膝。
郁迟不太感兴趣似的,“不需要。”
“哦?”问天凡扬了声调,“教主喜欢哪样的?漳安县这么大,我定叫他们好好去寻,漳安县没有的话就再去外头找,关州总能找到和教主您心意的。”
郁迟眉间皱起来,抬眼对上问天凡的视线。郁迟眸里是不耐烦,冷漠,还有些毫无畏惧的傲气。问天凡跟他对视片刻,随即摆了摆手,随口吩咐,“教主不喜欢的话拖下去吧,今晚和那几个一起处理了。”
客栈外面进来一人,粗暴地拽过郁迟身旁的女童,大手捏着女童的胳膊,没用多少力气就拎起来。而女童眼眶里猛地落出两行清泪,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只死死看着郁迟的眼睛,好像害她落入这般田地的不是天残教,不是问天凡,而是郁迟。
“两位自便,我回房间休息了。”问天凡兴致缺缺,话音落下后他手臂一伸,揽着身旁的少女径自回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几乎是立刻传来少女低声的惊呼,朦胧的哭泣声和暧昧的喘息分毫不漏地传进站在一楼的郁迟和程火耳朵里,也传进客栈里“摆放”着的几个女童耳朵里。她们睫毛无措地颤抖,手指紧紧揪着衣衫,这客栈里的一切好像都与她们无关,她们只能依旧动听地对走出去的郁迟和程火说,“爷慢走。”
郁迟不知道那个被拽走的女童被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他最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最好不要探究。
程火和郁迟都没有兴趣听问天凡做那种事,两人并肩往客栈外走去。
幻鹊还没到漳安县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她轻功了得,人如其名,似一只跳鹊,甚少见她好好地用两只脚去走路。郁迟心里猜测幻鹊阁在关州也是有势力分布的,但没有开口询问程火。
倒是程火先开了口,“问天凡虽然对拉拢你进魔教没有异议,但想必不服你来当这个教主,二十年前的几大势力只剩他天残教还保存着根基,自是和我们野心不同。”
程火等人想要重洗武林,想要让魔教成为所谓的“正派”,而问天凡想得比他们多,他想在魔教称霸武林后自己来当这个王。郁迟冷声一笑,既然没这个本事,就别想多余的事。
“魔罗殿还在,轮不到他天残教称大。”郁迟淡淡道。
程火好似笑了一声,“稳州最近不太平,谢怀风要顾忌稳州应当脱不开身,柳家应该也不会来,关州能拿下来。只是慕容家各处分家也不少,你又露了面,想来天残教想坐稳关州也不会那么容易。”
郁迟没应声,程火不会对他透露更多的东西,他也懒得跟程火周旋着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