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受了伤,也受了些内伤,实在伤得不轻。”
那日情景在郁迟脑子里反复回想,程火完全没有必要受这份伤,他是为了什么?
“程火这个人,你都知道什么?”
青喙皱着眉想了半天,他对程火的了解很有限,换句话说,江湖上的人对程火的了解都只有这点,程火他爹还算有点小名气,不过相当有限,是研究火药的,程火还挺小的时候他爹就去世了,被自己的火药炸死的,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深仇大恨。
所以程火怎么就长歪了,他爹死后他去了哪里,怎么重新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就一手建立起雷火楼在魔教称大,在雷火楼方建立的时候江湖话本也传了好一阵。
郁迟听着,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过青喙话说得很明了,程火也确实没有复杂的背景,郁迟按下心里的疑问,只当做是因为自己对火药这个词太过敏感。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又问青喙,“研究火药的人多吗?”
“不多。民间不允许私制火药,老百姓哪儿懂这些。除了朝廷,就只剩江湖人家了。但江湖世家多有家传绝学,更好学武,程家也是因为这个才得小有名气,程家之后便是慕容家了。”
“那你听说过郁……”
郁雷的名字到了嘴边,又被郁迟生生吞了下去。他的名字和郁雷单独看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很难不被想到两人之间的联系,他不太想被人窥见那些过往。
“没什么,去看看程火。”郁迟拎了刀,带着青喙走出房间。
程火房门开着,能听到里面低声的交谈。
郁迟脚步声未掩,里面的人耳力都佳,郁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问天凡已经站了起来,唇边含着不太明显的笑意,“教主身体尚好?”
郁迟面具覆着半张脸,未作什么表情,只淡淡应下,“无大碍。”
程火躺在床上,肩膀缠着厚厚纱布,隐约能看出血迹,“听闻教主身中寒毒,我正忧心。相传中此毒者活不过十六岁,但看教主又不止是十六岁模样,不知……”
“机缘巧合下遇到高人将我身体暂且锁住,可缓解寒毒。”
程火恍然,笑着说,“难怪我观教主年岁尚小便有如此修为,原来是身体被锁住所致。待我教重振江湖,统领天下,解毒的法子自是能寻到,教主不必太过忧心。”
程火话说完,又开口,“方才天凡兄正说到他的大婚之事,此乃我魔教大事,教主定要亲临。”
郁迟下意识想皱眉,忍了一会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