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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还没明白谢怀风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然而紧接着他便见茶馆里隔了几张桌子的一彪形大汉一拍桌子,桌上的阔刀跳进他掌心里。他畅快大笑,拎刀便直接对上了耿易,“夜叉楼的喽啰!就凭你打不过他的,还是回家再修炼个几年再出来玩吧!”

    耿易眉头一皱,他往四下里一扫,果然对上不少蠢蠢欲动的眼睛。

    若真只有夜叉楼的那四个人他们方才也不会跑,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跑不了了!

    “诸位,何必戾气这么大?我们都是为着武林大会来的,天堑山脚下呢,总得给谢四爷一个面子吧。”扶玉跳上一旁酒楼的屋顶,居高临下往下看。

    一红衣女子手里两把弯刀,抬起一把指着扶玉,“不要脸的贱人!不必拿出谢四压我,你跟他非亲非故,轮不着你!”

    扶玉轻轻抬起手遮住了嘴,发出清脆的笑声,“姐姐,您这是说什么话,四爷跟我确实非亲非故,但总能有点别的干系不是?”

    ……

    “啧。”戴着白色斗笠的人隐在白纱后,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郁迟却下意识撇开视线,换作以前他听见这话怕是先要喝不少醋,但此时坐在谢怀风对面,他竟然有些想发笑。他当然信谢怀风不会和什么盗娼扯上关系,好似也顿悟了以前谢怀风为什么“情人”遍布大江南北,这不就多出来一个?

    他谢四的名号太好用,谁都想往上贴一贴。

    “岁无忧,今日赶巧了,碰上了夜叉楼的人。但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止往夜叉楼砸了钱,我身上也带着价值不菲的一单生意呢。”一白衣男子摇着扇子,他坐在茶馆临街的桌子上,至此都没起身,说话的时候茶杯还拿在手里。

    穿着朴素的人避过夜叉楼那人的刀光,一掌直接推着他手腕猛一震。“哐当”一声刀已经落地,那人跪倒在地,吐出来一口血,显然是已经受了内伤。岁无忧这才得空拱手对着白衣男子,含笑道:“那可真是不巧,想必在下今天很难活着离开落鱼镇了?”

    白衣男子将扇子“啪”一声收拢在掌心,与此同时几道身影一齐飞出来,直往岁无忧身前去。

    谢怀风掏出来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指尖轻点桌面,拿起桌上被白布紧紧缠住的流云剑。

    “走了。”他唤郁迟。

    郁迟收回定在岁无忧身上的视线,拿起刀跟在谢怀风身后。郁迟对岁无忧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份熟悉感源于他举手投足和言语间跟外表的不搭,这种不搭郁迟曾经见过,是去往津洲易容过后的谢怀风身上出现过的不搭。

    郁迟还在想那种熟悉的不搭的感觉,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隐秘的响动,然后紧接着他就被人紧紧抓着手腕拽起来。郁迟步伐不稳,被谢怀风按在怀里,他现在的角度可以从斗笠的白纱底下看进去,能看见谢怀风皱起了眉,表情不太好看。

    一支飞镖死死扎进门板,就在刚刚它擦着郁迟的耳朵飞了过去。

    “小兄弟,想走?”

    谢怀风回头,看见旁边一张桌子上的老者。他脸上褶皱颇多,眼睛眯着,乍一看不像是江湖中人,而谢怀风却能在心里叫出来他的名字,他不动声色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