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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风,热。”

    郁迟嗓子微哑,有几日都没开口说话,也不怎么饮水,这会儿还不适应发声,听起来可怜巴巴地诚恳。

    谢怀风盘坐在他跟前,一只手紧紧捂着被子,倾了上半身过去抵住他额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谢怀风,我热。”

    郁迟开口说了两遍也无人理他,若他能忍住他绝不会挣扎,但这股热实在难耐,本来就躺了好几天没动,现在热得浑身都躁,很不舒服。郁迟轻轻地扭了两下,他两只手都被谢怀风裹在被子里,只露出来脑袋,所以只能晃了晃身子,又晃了晃身子。

    “闹什么?”谢怀风终于出声了。

    “四爷,热。”郁迟换了个更加讨好的称呼。

    下一刻被揪住脖颈前的被子,他身子往前一倒,嘴唇恰好贴上谢怀风的唇。郁迟耳朵通红,他现在完全不能动,手脚包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被揪着亲,这种感觉比往常所有的亲吻都让他觉得耻。

    好在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方才柳蔓香来时特意提过,郁迟需要静养,她说得意犹未尽,谢怀风倒是一派坦然,郁迟听得面色发红。

    谢怀风一直保持着身上某个部位和自己紧紧相贴的状态,刚刚是额头,现在是掌心。温热的掌心拢着郁迟后颈,郁迟眉眼弧度都软下来,偏头讨好地将耳朵送进他掌心蹭了蹭。

    郁迟拎着那块玉佩出去的时候谢怀风手里还捏着匕首,阳光在刀锋上反射出来刺目的光,他求谢怀风给他戴上那块玉佩。

    现在玉佩已经在自己腰上,但郁迟忘不了谢怀风颤抖的手。

    他是多沉稳的人,何至于系一块玉佩便抖成那幅样子。

    郁迟软下来嗓音,很小声地哄谢怀风。

    “遇见你之后无论什么事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没遇见谢怀风,他可能冻死在关州,可能在十五岁的最后一天被慕容寻打败而死,也可能十六岁毒发身亡。

    “我知道我又做错事了,你不许我搏命,我没听话。”

    “于我来说死在你前面一定是最好的结局……很自私,但我见不得你受伤。”

    “我知错了,你罚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