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槿之语气轻柔,意有所?指。
“更何况绝望能直接为皇所?用,不会有像我这般的隐忧。”
从乔双鲤出生,一切就注定了。
“仅凭鲁珀特之魂和一腔恨意,盼之不可能将意识附在绝望火种上?,一直等到你的?到来。”
“折耳,绝望火焰,鸳鸯眼。”
“你是亿万里?挑一,最完美的存在。盼之明白他想做什么。”
乔双鲤:“但他?是东皇。”
东皇睿智狡诈远非常人,他?随着国朝诞生,历经世世代代,看进人世间一切尔虞我诈,所?以万物皆通,七窍玲珑,布下?天地棋局。一人一生不过寥寥数十年,所?思所?想轻易便会被看破。王前辈想做什么,乔双鲤不信东皇看不出来。
“你会放太多意识在注定要被毁灭的躯壳上?吗。”
王槿之轻笑反问:“若是东皇本身,甚至是他化身全胜时期,我们都永无算计的可能。”
“只有这次,也唯有这次,老虎已经沉睡,难道还不敢放手一搏吗。”
无论是从童半夏口中还是那些记忆里?,王槿之一直是极守规矩,极标准的?大家闺秀。和王盼之虽为双生姐妹,二者却截然不同。
但此时此刻,乔双鲤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与王盼之相同的?肆意赌性,以及落子无悔的?决绝。
“好好感受。”
王槿之温声道,昏黄火光落入井中,荡漾起一圈圈波纹。就像原本枯竭的?井中漾起水波,模糊投影出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漫天飞雪,巍峨群山,乌衣墨发持刀而立,如同一副极简的?水墨画。
“这是你师父教给的?最后一课。”
* *
昆仑秘境,茫茫雪原。
“杀了姊姊的?躯壳,她的火焰也会随之消散,我也同样。”
鹅毛大雪落到王盼之的?发上?肩上,落到她小巧挺翘的?鼻梁和翩跹如蝶翼的?睫毛上?。雪称得?漆黑眼眸越显幽深。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盼之语气淡淡,嘴角讥诮勾起,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正好王槿之的?身体用腻歪了,我死了还能让绝望火焰归位,促进纯粹化,最后你就能得到最完美的身体。”
这是阳谋。
站在她对面的‘王槿之’脸上淡淡微笑不变,甚至在听到阳谋后颇为认同颔首承认,面露赞同微笑,末了饶有兴致:“所?以你决定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