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轻飘飘,比它们的幼崽还要微弱,带着哭腔,颤微微传进了它们的耳道。
有一个人类,哭了。母狼们又听了一会儿,尖尖的鼻子朝四周嗅嗅,嗅出了一种从没闻过的气味。
在关着帘子的小帐篷里,动物的嗅觉可比人类厉害得多。
宋捡是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那么一下,身体里有东西被抽走似的。“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尿你手上了?”
少年在旁边擦手,自己控制不好力气,给宋捡揪红了。“没有,不会死的。”
“疼,我底下疼……那我怎么办啊?”宋捡在毯子上摸来摸去,“我就是要死了,人流血就会死的,我刚才是不是尿了好多血?”
“不是血。”少年把擦手的布扔在了一边,他也不知道这叫什么,但肯定不是血。
血不是这个颜色。
宋捡听小狼哥说不会死,又流了几滴眼泪才肯相信。“哥,我刚才……怎么那样啊……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丢人。”
说完,又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碰着它:“我肿了不?”
少年后悔自己力气太大了。“现在知道丢人?刚才怎么不知道?非往我身上凑。”
“我这不是……梦见你了嘛。”宋捡好舒服,刚才害怕,现在还想再难受一次,可是又怕被揪掉了,哥手劲儿好大,“梦见你,就难受了,哥你要负责管我……我刚才是不是可难看可难看了?”
虽然看不见,但宋捡也能感觉,自己刚才的姿势很不好看,叉着腿,让哥揪。
“小狗不难看。”少年摸了摸宋捡的头,烧焦那一撮头发还需要时间才能长出来,“小狗不用担心难看。”
宋捡终于完全放心了,知道自己难受了不会死,还能更舒服。“哥,我跟你说件事……那天晚上,我在张牧的帐篷里,和张牧的女儿也说话了。你会和她合帐篷不?”
少年皱起了眉,自己的底下也好像不舒服了。“不会,我不合帐篷。”
“那好。”宋捡在小狼哥的肩上蹭蹭,“要是你和别人合帐篷,咱俩就得分开睡了,万一我再难受……哥,张牧的女儿身上,可香了,香得让我犯困,但是可香了。”
少年嗯了一下,看一眼自己底下,果然是难受了。他没理宋捡,而是转过去,照着刚才替宋捡解决的办法,再来一遍。
宋捡没等到回答,歪着头听,啊,听出来了,原来哥也会不舒服。
再后来,他们又不舒服了好多次,不是在夜里睡觉前,就是在清晨刚睡醒时。时间又过了一年,宋捡十五岁了,每次自己不舒服,哥都帮他解决,哥不舒服的时候,他也坐起来,一下一下的,学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