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达打算去王都逛逛,喝几杯,再找个好地方享受一下其他乐子。他问阿尔丁想不想一起去,阿尔丁回绝了。
其实他还蛮喜欢珊德尼亚的王都,但不知怎么,现在他就是提不起兴致。
目前最影响心情的事就是壁炉烧不起来。但阿尔丁非常清楚,自己还不至于为一个壁炉心神不宁。
平时他很少这样。即使会心烦,也都是因为面临着实打实的麻烦。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令他想起遥远的过去,想起小时候。
那时,他感受过类似的莫名心烦。
是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吧,他没记住具体岁数。卡奈就更小,但已经开始去城里上启蒙学校了。
某天,他知道卡奈被人打了,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人下手不重,没有伤痕,他抓不到证据,所以他就偷偷去启蒙学校附近等着,想在下课后堵住那个孩子。
出发的时候他颇有自信,等到了城里,他却开始心慌了。
他忍不住想:这种心慌正常吗?会不会是出于直觉的预警?难道是卡奈出了什么严重的事?难道被大孩子打伤了?
后来他等到了卡奈,卡奈一点事也没有。只可惜卡奈太小太傻,没能引着那个大孩子一起出来。
兄弟俩顺利回到了小镇上。他家附近围了很多人,空气里飘荡着非常刺鼻的味道,房屋变成了焦黑色。
父母都死了,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与此同时,那股莫名焦虑的情绪竟然消失了。
更激烈的情绪替代了它,它当然就消失了。
今天,阿尔丁心中又升腾起了这种熟悉的焦虑感。
他写好了简讯,装在细管里,让驿站老板给他挑了两只信鹰。
两只鹰一只飞向海港城,另一只飞向雷克利亚王国都城。那个地方是押运队的必经之地,算算时间,押运队应该已经离开了,但至少能打听一下消息。
这是信鹰的极限距离。如果是再远一点的城市,商会的信鹰联络网就覆盖不到了。
=======================================
尸体一个接一个地从泥地里爬上来,操纵它们的施法者一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