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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沈惠娟出来一看,赶忙护崽子似的拦在两人中间,惊呼出声:“唉哟!杀人啦,孩他爹,有什么话好好说,打人干什么呢?”

    郑清鸿拿着皮带,脸色狰狞地抖着手,指她身后:“你自己看看他那个鬼样子!我还不如没这个儿子!”

    沈惠娟也是没见过丈夫红脸成这样,顺着他话转身:“我儿子还能有什么样子……哎哟我的妈呀!见鬼了这是!”

    无论是头顶还是脸,都不容易贴创可贴或是绑绷带,何况郑锦津这只是刮蹭似不深的浅层伤口,医生给他打了疫苗针后,简单消毒涂上碘酒紫药水就放人了,郑锦津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丑到异形的样子,拼命要求医生至少给他头顶上绷带。

    然而医生很专业负责地告诉他,以现在盛夏C城的高温,包着头皮不透气会发红更痒不说,头发还不容易长出来,更甚说不定还会提前早秃,吓得郑锦津一愣一愣,还是同行的一个保安不忍心借他一顶工帽,这才勉强在外面混过去,不然当时围观的人肯定多一层,说不定还能送郑经理上斗音或是地方猎奇新闻。

    可惜帽子已经在刚刚他上窜下跳躲他爹攻击的时候掉了,所以沈惠娟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紫色光顶,脸上留着两道紫红色血泪,活像来索命厉鬼的郑锦津。

    一向上流优雅的郑夫人何曾见过这场面,当场就被吓得连蹦带跳地倒退三步,捂着胸口倒在他爹怀里大喘气,郑总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儿子这个鬼样子,冲击力大得他也没眼看,扶着老婆坐在沙发上,右手一拍,皮带金属扣狠狠拍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看看把你娘都吓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一听终于可以陈述冤情了,郑锦津瞬间不用演就泪如泉涌了,扑倒在茶几边的地毯上,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儿子这次真的是冤枉啊,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事情的起因是他在公司调戏女员工的时候,郑清鸿就牙痒,这个烂泥扶不上柄的蠢货!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碰公司的人,苏氏什么地方,里面的谁背后说不定就有着什么关系,招上了就一身膻,你当耳边风是吧!”

    郑锦津没当一回事,“放心吧爹,我查过了那个女人就是个普通的中产家庭背景,不会有事的。”

    “你那女朋友呢?”

    郑锦津撇了撇嘴道:“还处着呢,就是每次说想去酒店都找借口,臭表子。还是公司这些看着纯的带感嘿嘿。”看这样子,显然是还未从这次的事情中得到教训。

    “然后呢,你怎么就弄成这副鬼样子?”

    提起这个,郑锦津的嘴就像是黄河开闸,滔滔不绝,悲愤之情直下十八层地狱。

    “都怪那只畜牲!不知道突然从哪蹦出来的,上来就是发了病似的乱抓,我这头发就是那时候被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