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他没有半点撒手的意思,君子游也不敢吱声,只得忍着疼,老老实实跟着,等出了秦南归的视线,确认没有其他眼线了,才委屈巴巴的跟人诉苦。
“王爷,小侯爷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如今是骑虎难下,您可不能不帮我啊……”
“你爱骑什么就骑什么,与本王何干?滚开。”
他甩袖而去的模样,真就像是把君子游当作了缠人的狗皮膏药,后者一时情急,当场喊出:“王爷!要骑也是骑您啊。”
这话让才刚迈步出去的萧北城僵在了原地。
君子游又道:“章弘毅将军遇害,太后与皇上都命我彻查此案,您真的不肯帮我?”
听到这里,萧北城缓缓回头,眯起双眸,眼色凌厉,“你说谁?”
“章弘毅将……”
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不明所以的君子游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清醒后再睁开眼,哪里还找得到缙王的影子?
半个时辰之后,站在烟花巷口的君子游顶着左眼的乌青,一脸苦相看着面无表情从刑部取来卷宗的江临渊,重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元芳,你说这地方是不是被诅咒了,三天两头发生命案,我想不来都不行。”
“我觉得被诅咒的可能是大人您……”
小声嘟囔一句,江临渊把卷宗递给君子游,边带人往巷子深处走去,边给人念叨:“这位去世的章弘毅将军年轻时戍守边关,曾多次击退来犯的北狄,立下了赫赫战功,近些年染了恶疾,受不了北地严寒,皇上便恩准他回了京城。可他不识相的亲近了太后,手中还有军权,这让皇上十分忌惮。”
“……怎么总有人喜欢把我往歪了带,你难道想说,章将军是皇上动手杀的不成?”
“不,下官的意思是,皇上明里暗里提醒了几次,章将军便成了这般只知流连温柔乡的颓废德行,而且……男女通吃。”
君子游被口水呛的直咳嗽,瞪着江临渊,不由佩服起他来,“探花郎,初到京城,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点。”
“大人说笑了,此前的十年,下官都在京城寒窗苦读,对形势略知一二也是正常。”
相谈间,君子游已被带到巷弄最深处的楼阁,一看门前的对子,便知这次的案发现场属实不得了。
南风阁……这儿不正是上次缙王遇刺的地方吗?
满心顾虑的君子游很怕自己一推门就见到满室血腥的恐怖场面,因此小心翼翼把门顶开一丝缝隙,朝内张望一眼,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回身靠在门上,连喘几口粗气。
江临渊给他拍拍胸口,他却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沉声质问:“你开玩笑吧!章将军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为何里面一切照旧,全然不似遇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