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会是暗鸦的手笔吗?”
“未必。”
君子游只答了模棱两可的二字,便催促江临渊着手去调查他交代的事,自己则是封上案发现场的门,洗去一手血污,去见了白有容。
按说有着杀人嫌疑的人都该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这位却淡然得好似事不关己,在房里捧着书卷,悠哉悠哉吸着水烟,见君子游进门咳了几声,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开窗散去了满室的烟雾。
“大人愁眉不展,可是案子调查的不顺?”
“比起案子,我更好奇身边发生惨剧,却能视而不见的你。”
“大人言重了,我若是关心,会被人当作涉案的相关之人,没想到不关心却还是被怀疑了,可真是难做。”
他蹙眉的模样别有一番惑意,就是君子游也不忍苛责,便放柔了语气:“我只有三个问题,这是你自证清白的最好机会,所以,要斟酌好自己的说辞。”
“原来如此,这便是大理寺少卿君三问吗?在下定当知无不……”
话还没说完,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君子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站在窗边的白有容倒地,耳畔一道凉风呼啸而过,回头望去,竟是一把匕首钉在了墙上。
为防有人再次出手加害,君子游俯身靠近,关窗后把白有容拉到了安全之处察看他的情况。
那人伤的并不严重,匕首从他面前划过,只留下一道浅淡的血痕,可这伤却是横在眼睑之下,险些伤了眼睛不说,要是留下疤痕,他的后半生可就毁了。
“别碰!你忍一下,我这便去找大夫。”
白有容疼的眼角噙泪,却在君子游拉住他的一刻反握住那人的手,指着方才伤了他的凶器,说不出话来。
被他提醒,君子游才发现刀尖上刺着一封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一字。
“死……”
听他这样念叨,白有容惊惶的往后退了退,一改先前提不起劲的模样,慌乱道:“难、难道说,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吗……”
“先别慌,也许不是冲着你来的。”
君子游把信折好了塞进袖口,扶起白有容,不堪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替人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别哭啊,伤口浸到泪水会痛的吧,你放心,大理寺在此,就绝不会让你无……”
话至中途,白有容猛地扑进君子游怀里,这让后者很是无措,愣愣不知该抱,还是该推。
不得不承认,花楼里待久了的不论男女,诱惑人的本事都是一套又一套,纵是君子游这般的铁石心肠,也不忍推开他了。
“大人,我好怕,真的好怕,您帮帮我好不好,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