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为何南风阁发生了惊天命案,至今却没有半个能对此负责的人出现?”
听他这话,君子游心中立刻有了猜想,露出一副苦相,语气满是嫌弃:“噫,该不会……”
“哒哒”的脚步声自长廊另一头传来,只见白有容急匆匆赶来,直接绕过君子游去到萧北城身边,一把拉住那人的手。
“王爷!章将军与江君同时遇害,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君子游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见这场面,便知他的猜测不假……
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莫名的酸气,萧北城示威般搂紧了白有容的腰,炫耀似的看向君子游。
“你想的没错,本王就是南风阁背后的老板,若非如此,当初在此遇刺,南风阁怎会轻易脱罪?”
君子游恨的牙根直痒,搜肠刮肚想着有什么词骂人恶毒,又不至于太过分,就听楼下堂间一阵吵嚷,夹杂其间的还有瓷器脆裂的声响,动静不小,原是江临渊带了缙王的府兵前来助阵,却得罪了在此寻欢的达官贵人。
相比起秦楼楚馆,南风阁更加上不得台面,虽说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来此一掷千金彰显地位,真要宣扬出去,脸上总归不大好看,听说要被扣留此地,更是不肯的。
万般无奈,君子游只得亲自出面,把受惊的倌儿交由姜大夫照顾,吩咐人保护好现场,便去替江临渊解围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白萧北城一眼,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什么。
见了楼下闹事的贵客,君子游不免感到头疼,心道为首的这位看着眼熟,好像正是数日之前到大理寺送礼,却被他无情回绝的吏部尚书,今儿个居然在这儿碰上了,可真是遇着了冤家。
“没个正当理由,你别想把本官留在这儿,你知道本官是朝廷几品官员吗?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正也想拦人,本官是来找乐子的,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让开!”
君子游抹了把脸,端出礼节性的笑容迎了上去,一时忘了这位姓甚名谁,又不好直言,便蒙了一把。
“李尚书莫急,若非事态严重,大理寺也没有胆量为难诸位大人,脱了官服,都是自家人,我与您又没什么私仇,总不会为难您不是?”
见了君子游,这位吏部尚书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朝着江临渊冷哼一声,又对前者道:“君少卿,你记错了,本官姓米。”
“米尚书,失敬失敬。您看来都来了,也不急着非得今晚回去不是?这南风阁里不乏能讨您欢心的公子,酒喝足了之后,也得放松下筋骨,好好舒坦舒坦,不是嘛……”
说着,君子游还探手拍了拍米尚书隆起的将军肚,一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