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拿他没有办法的萧北城只能暗自叹气,心道可真是捡了个活宝,一天到晚只知气他,少说也要减寿二三年。
“所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当然有,总不能让王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糊涂下去,在您自己的地界发生的案子,您总是有知情权的,而我只是陈述真相,仅此而已。其实那名死在狱中的刺客当日只杀了一人,并非惨死的章弘毅将军,而是倌儿江君。”
萧北城倒茶的手一僵,抬眼看向君子游,目光尽是质疑。
那人又道:“王爷不信也是正常,您没见到当日的惨状,自然有所疑惑,恕我直言,章将军的脖子都快被斩断了,只留颈骨相连,简直惨不忍睹。起初我以为是利刃切割才会造成那种伤势,后来细想,除非有铡刀与习惯杀头的刽子手,应该很难办到,如果有人提着狗头铡进了南风阁,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发现。同时章将军也是习武之人,战场厮杀多年,就算毫无防备,也不该被杀的如此干脆。”
“所以你对凶器存疑,并对凶手有了猜测。”
“没错,起初我看了现场满是喷溅的血痕,却只有靠门的墙壁干净得格格不入时,还以为地字间并非章将军死亡的第一现场,后来才想明白,之所以那里没有被血迹沾染,并非是被人刻意布置的现场,而是……”
他含住了最后一颗荔枝,绕到萧北城背后,突然抱住了那人,让人有些无措。
不等萧北城斥他不懂规矩,君子游微凉的两手已经覆上那人的脖子,在耳边以一种淡漠而不失诱惑的语气道:“是因为当时凶手站在他背后,才挡住了喷溅而出的鲜血。可是穿着血衣不论是出现在南风阁,还是熙攘的街道,都会引人注目,案发时又是白天,除非凶手美滋滋的洗了个澡才逃之夭夭,否则根本不合情理。”
“你的意思是,犯下杀人罪行的人,就是同样被害的江君?”
“除他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有机会的人,况且当时我去到现场时曾摸过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散发出一股玫瑰香气,可见他的确在不久前洗过澡,至于血衣,丢弃在满室血迹的案发现场也就不奇怪了。又或者,他杀人的时候……根本就是不着寸缕,所以现场才没有找到可疑之物。”
“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萧北城抓着他的手腕,拉下了他的手,缓缓回头,眼神盯得人脊背发凉。
“南风阁的倌儿都是身世清白,若非训练有素的刺客,很难做到将人的脖子割到如此程度,你是想说本王养了来路不明的刺客,才出了这档子事吗。”
“当然不是。除非,他有一种善用,却并非旁人常用的绝妙武器……”
第55章 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