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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命签。”

    “你认为,他是受了西南商行的蛊惑,鬼迷心窍杀了前任管家的儿子?”

    “没错,至于第二件案子也许与他无关。根据仵作报告,死者是死后才被凶兽撕咬身体留下伤痕,因此现场并无太多血迹,况且他身上还留有车辙的压痕,所以极有可能是在玩耍时不小心被卷入车底,因而惹出悲剧。且不提菜农是否知情,当时有人监视相府伺机而动已是事实,若有动作,须得里应外合。”

    萧北城深思过后,意识到情况远比君子游想的更加糟糕,沉吟道:“你说的不错。黎婴行事一向谨慎,今日他未带一兵一卒便孤身出城,怕是听了小人之言。此刻追去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尽快问出他的去向。”

    还以为他会如自己所说,冲入相府拿人问罪,君子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人的性子,把他想的太过温和了。

    萧北城二话不说便去到相府前,先是心平气和的敲了敲门,听里面迟迟没有反应,竟一脚踢断门闩。

    站在门后朝外张望的刘弊还没来得及招呼一声,就被迎面而来的门板拍傻了,愣愣跌坐在地,鼻梁上还破了道口子,直往下淌血。

    缙王也是性情中人,话还没说,佩剑就先出了鞘,冰凉的触感抵在脖子上,换了谁都会害怕。

    再者刘弊本就是个没什么骨气的小人,一见这阵势都快吓尿了裤子,哪怕萧北城是要他喊祖宗都会乖乖从命。

    “说!黎婴现在何处,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小小小……缙王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相爷他他他……他是自己……”

    “放屁!再不说实话,现在就要了你狗命!”

    “王爷饶命啊!小的要是说了,也活……活不成了,您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一听这话,萧北城还没火,君子游倒是先跳起脚来了,扯着刘弊的衣领,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光。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你的命是命,黎相的就不是?他怎么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可知相爷无事,念在你从前侍奉的情义还会保你一条狗命,可他要是死了,世上就连最后一个愿护你的人也没了!你背后的势力一向杀人不眨眼,为保守秘密定会灭口,不论你交代与否,下场都是个死,为何不拼一把能活的可能!!”

    也是被君子游的气势吓到,刘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嚎道:“大人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些人只说让小人蛊惑相爷到城外荒庙中与人会面,至于是去见谁,小的也不……”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翻着白眼干呕起来,口里发出一声声怪响,脸色也变得乌青,甚是骇人。

    君子游一时害怕便松了手,岂料刘弊就这么倒了下去,嘴里还溢着白沫,吓得周遭围观的家仆丫鬟们纷纷尖叫着后退。